“是,屬下遵命!”白東朝白珝拱拱手,出去喊人過來把車拉走。

白珝這才看向常平:“常平啊,看來孤以後都不必為錢財發愁了。”

“恭喜殿下!賀喜殿下!”常平真心實意地對白珝說道。

至於其他的事情,他不方便多嘴了。

白珝也不需要他發表什麼意見。

“哈哈哈哈哈……”白珝心情很好,放聲大笑起來。“走,我們回去,可以著手進行下一步計劃了。”

小茶送給白珝的大驚喜讓他心情舒暢,接下來的幾天他都笑眯眯的,不管遇到什麼事,也只是笑著讓那人改過,竟然不發火了。

感受最明顯的是在他身邊服侍的宮人,每日都能看到他的笑臉,令他們感受到了什麼叫做“春天般的溫暖”。

當然,白珝的笑臉也很容易令人産生誤解,特別是一些不瞭解他的小宮女,還以為太子殿下脾氣很好,每次見到都會被他的笑容羞紅了小臉,然後起了某些不該有的心思。

這些因誤解而起的小麻煩,白珝並沒有放在心,他在意的是軍餉計劃進展到了哪一步。

幾天後,孫幕僚又過來了:“啟稟殿下,購買軍需物資的銀兩不夠了,還請殿下想想辦法。”

白珝正在作畫的手一頓:“軍餉?孤怎麼記得是糧草?”

“呃,殿下,是在下的錯,次沒能把話說清楚,其實是購買軍需物資,糧草自然包含在軍需物資內……”孫幕僚並未直接說白珝記錯了,而是用自責的語氣先向白珝認錯。

若白珝不是事先已經知道真相,見到孫幕僚低聲下氣的認錯,說不得會認為是自己聽岔了,反而不好再揪住這件事不放。

然而白珝早對孫幕僚的來歷心知肚明,自是不會被孫幕僚的態度迷惑。

“原來如此!”白珝假意沉吟片刻,放下手的畫筆,在旁邊的水盆把手洗淨,讓常平先茶。“購買的軍需物資量很大?”

“是的,畢竟邊關有三十萬將士……”

白珝做恍然大悟狀:“孤明白了,不過銀兩不夠這一點,孤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你也知道,孤剛傷愈歸來不久,平日裡的俸祿這麼多,實在是……”

說到最後,他羞赧地抿了抿嘴唇,實在沒有勇氣去面對孫幕僚,連眼皮也不敢抬一下,甚至是躲避著孫幕僚的視線。

孫幕僚理解的嘆了一口氣,道:“在下明白殿下的苦衷,會另外再想想辦法。”

“那辛苦孫先生了。”白珝誠心誠意的向孫幕僚道謝。

孫幕僚不甚在意的擺擺手:“殿下言重了,為殿下分憂是在下的責任,也是在下的榮幸。”

“孫先生謙虛了,能得先生的幫助,是孤的福氣,先生以後若有為難之處,請盡管提,孤若能做到的,必定會盡力滿足先生的要求。”若是做不到,那怪不得孤了。

白珝的話讓孫幕僚很是受用,整顆心被捧得輕飄飄的,彷彿在雲端飛:“好說,好說,承蒙殿下看得起,才給了在下這次機會。”

“哪裡,也要先生有這個本事才行。先生的幾次言論大膽犀利,見解獨到,實在令孤佩服不已……”白珝把姿態放得很低,每一句都說到孫幕僚的心坎裡去了。

他是有這樣的本事,如果想把一個人捧天,肯定能令那個人飄飄然的,忘了今昔是何夕。

可要是他毒舌起來,也是很可怕的,只不過暫時沒人有機會領教罷了。

孫幕僚被白珝捧得很開心,連茶也沒喝走了。

看著孫幕僚離開的背影,常平揮了揮手的拂塵,冷笑了一聲,腳下未動分毫。

原來,他根本沒有去讓宮人泡茶。

東宮的茶,孫幕僚還不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