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到小茶那疑惑的視線,白西不好意思地低咳兩聲,摸了摸鼻子,期期艾艾地蹭到小茶身邊,將手的一張紙條遞給小茶看。

小茶接過紙條,看清裡面的內容後,頓時氣笑了。

紙條面的內容倒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不過是白珝親筆所寫,在裡面鄭重地交待了白西一些事,那是——堅決杜絕其他男人與小茶走得太近的一切機會,堅決不能讓她與其他男人單獨相處,堅決破壞其他男人與小茶之間和諧美好的氛圍……哪怕是幫她跑腿辦事的男人,也不行!

所以,白西在看見王大山要與小茶單獨呆在小書房說話時,立馬帶著兩個丫鬟一起蹭過來了。

要死他也得拉兩個墊背的,他可沒有勇氣單獨面對女主子的滔天怒火,那一定會死得很有節奏感,也一定會死得很難看!

望著眼神閃爍,左看右看,是不敢與她視線對接的白西,小茶那是又好氣又好笑。

她氣的是白珝那張紙條的內容,好笑的則是,不過是短短幾個月的時間,白西便由冷硬麵癱臉往跳脫二貨的方向一路狂奔,再也回不了頭啦。

難道是有什麼樣的主子,有什麼樣的下屬嗎?

那不等於說她真正的屬性也是二貨一枚?

小茶笑不出來了。

她稍微收斂一下神情,放下紙條,問白西道:“今日在沈府見到的那個人,是不是白珝的兄長?”她在問話的時候還沒有意識到,看到白珝字紙後的第一反應雖說是生氣,卻不是氣白珝的霸道及獨佔欲,限制了她的自由,而是氣他的不自信,氣他對她的不信任。

況且,她氣歸氣,卻沒有半點要責怪他的意思,而是將這件事輕輕揭過,彷彿根本沒看到紙條一般。

白西見她對紙條一事並不在意,暗暗籲了一口氣。

其實這張紙條是主子讓他交給女主子的,無論她是什麼反應,都要如實報給主子知道。

至於主子這麼做的原因,他不懂,也不想去懂,他只擔心女主子的怒火他能不能承受得住。

還好,還好,女主子沒有生氣,白西突然有種逃過一劫的慶幸感。

自從知道小茶能拿出各種千百怪的藥之後,他對女主子的崇拜與敬畏已經升到全新的高度,達到與主子齊平的地步,能不惹女主子生氣,他是斷然不敢惹的。

下一刻,卻在聽到小茶的問題時,微愣了一下。

他自是認識五皇子的,是在沈府察覺到五皇子的存在,為免被五皇子發現,他才第一時間隱藏了自己的身形,不敢再跟進去。

愣過之後,他低聲答道:“是的,他是五——”他正要說穿五皇子的真正身份,小茶卻忽然改變主意,猛地抬手製止了他。

“算了,沒必要說了,我現在沒興趣知道這些事,等以後有時間再說他吧。”小茶不怕知道那人的身份,也不怕與那人當面對,她只是不願從外人口得知白珝的真實身份罷了。

既然白珝苦心隱瞞了她那麼久,說明他還不能完全的信任她,那麼她知不知道又有什麼意義呢?

嚥下喉間的苦澀,小茶轉向王大山:“大山,你給傾城傳信了嗎?”

“傳了,主子是否還有什麼話要補充的呢?”

“嗯……你跟他說,咱們酒樓這一行是做入口的生意,最怕的是食材不幹淨、不衛生,只要出一點事,無論是老鼠、蟑螂、腹瀉還是毒,都能讓多味酒樓的聲譽一朝盡毀,所以他一定要把廚房那方面牢牢抓緊,半刻不得放鬆。還有,讓他想辦法把酒樓裡所有廚師、夥計、掌櫃等人的底細再全部仔細調查一遍,看他們最近有沒有出現什麼病困、欠債之類的經濟糾紛,還有女色這方面的桃色糾紛也要調查一下,欠下人情的也要逐一問個清楚,免得到時被人鑽了空子。”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