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官道慢悠悠的走著,白東坐在外面駕著馬車,白西騎著高頭大馬在旁邊隨行,一路由他們二人時不時的輪換駕車,交替休息。

可此刻二人臉不見輕松,反而緊繃著臉,一臉凝重的互相對視一眼,又把注意力放在前面的路面,心思卻不由自主的飛進了馬車裡。

男主子似乎跟女主子吵架了啊,一個時辰了,兩個人都沒有說一句話,這麼安安靜靜地坐在車裡,氣氛著實尷尬啊。

他們這些在馬車外面的侍衛都覺得難受了,不知二位主子難不難受呢。

還真沒有!

別看馬車外面很普通,裡面的空間卻很大,一張特製的軟榻幾乎佔去了馬車內部的一半,小茶坐在軟榻的另一邊閉目假寐。

她沒有睡著,只是意識進入了空間,與依依、嘟嘟兩個小家夥進行交流,偶爾當一下它們兩個的裁判,判定誰才是最可愛的熊家。若是得了小茶的點頭認可,它們一臉與有榮焉的得瑟樣,彷彿熊生此能得到圓滿似的這是什麼鬼賽?)

看來它們還是太無聊了!

小茶幹脆把外面發生的事簡單提了提其實它們在空間裡是看得到的,但如果小茶不願意,它們無從得知她的真實想法),然後告訴它們她到底是怎麼想的,最後跟它們有商有量起來,算不能幫忙出主意,也能給無趣的回程解解悶嘛。

哪怕它們把那些事當成故事來聽,也好過為一點點小事爭吵不休,吵得她頭疼。

“主銀,你家那個三嬸,為什麼不直接弄死得了?”嘟嘟聽完了萬氏的事,把肥短的手指關節掰得噼裡啪啦響,最後示威般的揮了揮小爪子。“讓我一爪子拍爛她,再送她點化屍水嘗嘗。”這話好像有哪裡不對,拍爛了,還能嘗?

“我是醫者,不是殺手!”小茶對此不贊同。“她是否該死,不是我能隨便下結論的,而是應該交給官府來定罪。”

“主銀,你太迂腐啦,快意恩仇才是大俠者所為。”

“不,你錯了!我覺得三嬸該死,所以我下手殺了三嬸,那麼我與三嬸在本質有什麼區別?最重要的是,我以後是要行醫的,若是我動不動殺人,一旦習慣了,只會養成漠視生命的習慣,以後該如何面對那些患者?特別是某些被病痛折磨得脾氣很大的患者,萬一不小心得罪了我,我是不是該殺了他她)呢?”

“難道這麼放著她不管?”嘟嘟氣鼓鼓的,一挺小肚子,要鑽進它的毒藥間,研究它的毒藥去。

依依跳起來,一爪子拍到嘟嘟的頭:“大笨蛋!主銀說不能親自殺,不代表她不殺,你懂不懂?”

“你說誰是笨蛋?”嘟嘟抱著被打的地方,對依依怒目而視。

“誰應我,誰是。”

“你——”嘟嘟氣憤地指著依依,最後忿忿收回爪子。“好男不跟女鬥!”

依依冷哼:“鬥得過咩?”

“嗷嗷嗷,小爺跟你拼了——”猶如被踩了熊尾的小家夥一躍而起,惡狠狠的撲向了依依。

依依在挑釁前做好了迎戰的準備,同樣張牙舞爪的撲向對方。

於是,兩個圓滾滾的身子抱成了一團,在地打起滾來,滾過來滾過去,滾過來滾過去,不知滾壞了多少花花草草。

小茶不忍直視,又不能直接進入空間分開它們,最後只得在邊涼涼的說:“扣一個月肉幹。”

“嗷!”兩只小熊用閃電般的速度飛快分開彼此,乖乖巧巧的坐著,朝著空間的方露出諂猥)媚瑣)的笑容:“主銀,我們好乖好乖的,不要扣肉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