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嗣艱難唄!

於是,那些禦史們秒懂了,紛紛收回自己的摺子,有些情緒外露的,甚至還露出了同情惋惜之色。

天元帝臉色一黑,眼刀子不要錢地往順王身上紮去。

順王卻是一派雲淡風輕的模樣,彷彿剛才那句話不是出自他的口。

太子嘛,說他胖他就喘上了,得知這事之後,幹脆直接來個消極怠工,連早朝都不上了,和小茶窩在東宮,關起門來過自己的小日子,每日跟小茶卿卿我我的膩歪著,生活不知道多愜意了。

在妝匣裡挑了半天,好不容易挑中一個合心意的發簪,太子把發簪放在小茶的頭上比劃:“是呀,大概是看我沒希望了,東宮裡人心浮動,都想著攀高枝呢。”

“趁這個機會把一些藏得較深的釘子除去,不是挺好的麼?”小茶斜睨他一眼,示意他把發簪給自己戴上。

太子抿嘴笑笑,站起身走到小茶身後,輕輕幫她把發簪插在發髻上:“是啊,原想著留那些釘子還有點用,結果卻把自己給膈應得不行,想想還是算了,清了他們,你也省心些!”

“早該這樣了。”小茶贊同的狂點頭,待太子把發簪插好,她晃了晃腦袋。“怎麼樣?”

“好看!”太子得意地抬抬下巴。“我選的呢。”

“是啦是啦,你的眼光最好啦。”小茶笑盈盈地把太子往外推。“我餓了,叫人擺膳吧。”

“來人,擺膳!”太子揚聲叫道。

兩個人說笑著走出寢殿,繼續每日例行的膩歪活動。

時間悄然流逝,很快,太後的壽誕到了,南疆國使者團也緊趕慢趕的,趕在太後壽誕的前幾天到達天榮國。

或許是順王最近的風頭太勁,也或許是那天在朝上點破太子子嗣艱難一事,讓天元帝記恨在心,為了打壓他,南疆國使者團即將到來的前幾日,天元帝又指派安王和寧王從旁協助他,讓他們三人共同處理接待事宜。

為此,順王氣得臉都青了,說是從旁協助,實際上那兩個人是給他添堵的。

氣歸氣,順王也知道自己惹惱了天元帝,哪裡還敢有異議,更加不能給臉色安王和寧王看。

他不但要笑容滿面地接下這個任務,還要帶著兩位王爺一起出城,再帶上鴻臚寺卿,幾人一起到城外的驛站把使者團的人迎接進城,再安排他們住進鴻臚寺的館舍中。

這次迎接南疆國使者團的差事,順王可是費盡了心思,為了彰顯他在天榮國的地位,他暗中做了不少的安排,既要讓南疆國使者團的來使們感到賓至如歸,留下好印象,又要趁機打壓下兩位王爺的氣焰,讓他們徹底淪落為他的陪襯。

安王和寧王豈會看不出他的小心思,當了這麼多年的對手,可以說,最瞭解你的人,是你的敵人。

他們不敢說十分了解順王,但六、七成還是有的,順王動什麼歪心思,他們一眼就能猜得八九不離十,自是防著順王做什麼手腳。

兄弟三人鬥得不亦樂乎,太子和小茶看戲看得不亦樂乎,就差搬張小凳子,一邊坐著看戲一邊磕瓜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