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鬥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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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67章 鬥嘴
小茶還在那兒絞盡腦汁的想借口,看能不能把沈郎給打發走呢,有人從外邊兒蹦了進來,一進來嚷嚷道:“哎喲,這附近有神醫?那我可得要跟去見識一下才行了。 ) ”
你誰呀,大叔,別給我添亂好麼,還嫌我的頭不夠大麼?
小茶轉頭怒目而視,正要斥責那人沒有禮貌時,卻在看清那人的相貌後訝異地挑了挑眉。
她原以為隨意闖進別人家的是個年男人,不想進來的是一個六、七十歲的老者。只見他身穿一套藏青色的衣服,半白的頭發和胡須都打理得挺幹淨的,目光炯炯、精神矍鑠,身有股子不常見的活力,一眼讓小茶心生好感了。
是他臉的笑容太刺眼了,愣是笑出了滿臉的褶子,猶如一朵盛開的大菊花,看起來更像是在傻笑似的,然而他那雙黑黑的眼眸有一抹深沉的精光一閃而過,如果不是小茶的眼力超好,觀察力敏銳,大概被他無害的傻笑給騙過去了。
這不是一個普通的老人。
小茶麵雖不顯,心卻是警鈴大作,尤其是老者所說的那句話,乍一聽會覺得他不過是在調侃小茶和沈郎,可是細一回味,總覺得那話裡帶著一絲淡淡的譏誚意味。
此人正是山裡的莫道先莫神醫,他從大開的院門外蹦進來,一跳跳到小茶麵前,笑嘻嘻道:“小姑娘,你認識山裡的神醫麼?”
山裡的?神醫?
小茶更加不敢小看老者了。
剛才沈郎讓她帶著去拜見那位所謂神醫時,他們只討論了神醫在不在家這個問題,根本沒有說過神醫是住在山裡的。然而老者一出現,直接問她是否認識山裡的神醫,他是怎麼肯定神醫在山裡?
小茶打起精神,站起來向莫神醫行了個禮,微笑道:“老人家,您好,請問有什麼事嗎?”她根本不回答他的問題,打算避重輕的躲過去。
莫神醫依舊傻笑著,然而他的雙眼卻是微微眯了起來:“有呀,你們剛才不是在說神醫的事情嗎?”想扯開話題?門兒都沒有。
“有嗎?”某茶繼續微笑,裝傻。
“有!”某神醫的眼睛眯得更小了。
“您誤會了!”小茶倏地收起笑容,一本正經的說著。她既沒有直接承認,也沒有否認,而把這些事說成是一場誤會,是因為莫神醫聽話聽得不夠清楚才引起的誤會。
她當然不會當著莫神醫的面說是他聽錯了或者聽岔了,因為那是一種極不禮貌的行為,會被人誤會她是在指責老人家的耳力不好,看不起老人什麼的。這些話傳出去可成了她不尊老的罪名,三嬸還在那裡虎視眈眈的想揪她的小辮子呢,她可不想如了三嬸的意。
小茶的話讓莫神醫大為意外,跳起來叫道:“嘿,小姑娘,你說說,我誤會什麼了?哎喲,你可不能欺騙老人家喲,這是不對的,知不知道?”
“老人家,您確實是誤會了。”小茶露出極為可愛的笑容,親切帶著一絲小調皮,看得莫神醫情不自禁地跟著她笑了起來,可她下一句話卻讓莫神醫立刻吹鬍子瞪眼睛的。“我們在說的其實是這位沈郎,他可是鎮子鼎鼎有名的神醫,我還想著過兩天到他家拜訪,多謝他救了我呢。”小茶純屬在那兒睜眼說瞎話,還把矛頭指向了沈郎,反正這本來是事實,鎮子誰不知道沈郎的大名呀。
至於山的神醫?呵呵……誰見過?她不認又怎樣?咬她呀?
為了增加她話裡的可信度,她還特意撩起額頭的劉海,讓莫神醫看到她額頭的那道傷口。
其實經過溫泉水的調養,那道傷口已經很淺很淡了,過兩天會一點痕跡也沒有。可因為受傷的時間還短,她不敢讓傷口好得太快了,引起別人的懷疑,所以仔細看的話,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莫神醫的眼神還不錯,只一眼便看到了小茶額頭的傷口,即使明知道小茶在胡說八道,他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頓時把鬍子氣得一抖一抖的,幾乎把眼睛都瞪脫窗了。
“老人家,雖然我不認識您,但您既然過來了,還是快快請坐吧,我去給您拿個碗兒。”小茶假裝看不到莫神醫快被氣得頭頂冒煙了,熱情的招呼他坐下,向陳韻、陳之衡和沈郎三人點點頭,才轉身走進廚房,準備拿一個碗出來。
“多拿一個碗啊,還有人要來。”莫神醫雖然氣得不輕,但他仍是一屁股坐在凳子,揚聲提醒小茶別忘了後面還有人要來。
說完後,他氣鼓鼓地望著小茶的背影,用眼刀子給她紮窟窿。
沈郎被這一老一少的鬥嘴逗笑了,看到莫神醫坐下後,有禮地向後者笑了笑。
莫神醫微微頷首,算是回應了沈郎。
“老人家您好,在下姓沈,沈逸行,是仁和堂的郎。”沈郎向莫神醫做起了自我介紹。他對這個突然跳出來的老人很有好感,因為他聞到老人身有股淡淡的藥草味,那是常年與草藥打交道而沾染的,說明老人從事的很可能也是醫藥行業。
見到同行了,沈郎自然是高興的,說話時不自覺地帶了一絲親近。
“我姓莫,你叫我莫老頭行了。”莫神醫淡淡地說道,他可沒有必要在這些外人面前說出自己的全名,只說了他姓莫。
其實莫神醫知道昨天小茶所做的那些事,當時他派出去採買生活用品的那名下人看到了事件的整個經過,還把沈郎與小茶的對話都聽了個分明。事後回到山,自然是一五一十地稟告給他聽了,所以他剛才在外面一聽到小茶和沈郎的對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他還想著看小茶怎麼圓這個謊呢,結果小茶根本不回答,還把神醫之名掛到了沈郎頭。哼,沈郎那點醫術,當他的徒孫都不夠資格,怎麼能冒用他的神醫之名呢。可他現在是在隱居當,不可能跳出來承認自己是那個神醫,真是憋屈死他了。
因為心裡不爽快,他連白珝進來了都沒有發現,只一個勁兒地瞪著廚房的方向,尋找著那個討厭的小女娃子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