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我們三個男人輪流守夜,蕭然第一個守夜,在帳篷裡睡覺的時候,半夜,我突然被尿憋醒了醒來,腦子裡一片空靈,往外月光如水,橫浸在大樹上,雪亮雪亮的,像落了一層霜。

眼身邊的胖子,他都睡的正熟,我從睡袋之中鑽了出來,穿衣起身走到帳篷外面撒尿,在外守夜蕭然依舊一個人坐在外面,一動不動,就好似雕塑一般,我下意識地往四下頓時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後背之上頓時升起一陣涼意,因為在黑暗中一雙雙綠瑩瑩的狼眼,在夜色中慢慢四處遊移著!!

但是那群狼好似在害怕什麼,既不叫,也不靠前,一直圍著我們這兩個帳篷幾十米開外的地方不停地走動,好似十分忌憚什麼一樣。

“蕭大哥?蕭大哥?”我直坐在一塊兒石頭上面,一動都不動蕭然輕聲叫了他兩句,他的年歲比我長,又和我同處龍虎宗,所以我才這麼稱呼他。

蕭然聽到我的聲音後,等了一會兒,才慢慢地穿過頭,一句話也沒說,好似在等我接下往下說。

見他這幅樣子,我只好再次開口說道:

“咱們現在被狼群給包圍了,我要不要把邱莎莎和胖子他們叫醒?”

他聽到我的話後,搖了搖頭,只對我說了六個字:

“放心,它們不敢……”便把頭再次轉了過去,好似多跟我說一個字他就能少二兩肉一般。

見他不願跟我多說,我也懶得自討沒趣,找了一個角落,開始解決自己的生理問題。

可就在我尿完尿,一轉頭的時候,突然在我們這個臨時營地對面的一個土坡上面,蹲著一隻渾身黃灰色的動物。

它有一條半大土狗那麼大,蹲坐在那個高起的土坡上,雙眼直勾勾亮,像松鼠捧食那樣,尾巴略翹,上身不動,兩前爪合十,座南朝北,對著月亮,上下擺動。大約拜了三下,然後就坐在原地不動了……

夜空之上的月色照在了我的身上,那幽黑的深沉的夜空,一輪圓月高高地掛在了半空之上,四周的氣氛在這一刻好似凝固了一般,變得詭異了起來。

那個動物是什麼?難道說它就是爺爺在我小時候跟我講過的故事,黃鼠狼拜月?!

我記得爺爺跟我說過,若是在外面碰到黃鼠狼拜月,萬萬不可靠前打擾,馬上繞道走人,人不犯它,它不犯人。

壓住了心裡的好奇心,就在我剛準備選擇無視,轉身走人回去繼續睡覺的時候,那個黃鼠狼卻猛地轉頭朝著我這邊來!

它那一雙發亮森綠的眼珠,的眼神,明顯帶著不善,就好似跟我有什麼仇恨一般……

心裡泛起了一陣涼意!

“畜生,大膽!!”就在這個時候,一直都有沒有說話的“木頭人”蕭然猛地開口說出了那四個字,而那一直在拜月的黃鼠狼聽到之後,馬上轉身朝著蕭然那邊規規矩矩地拜了兩拜,一轉身跑了……

裡,我心裡更加迷糊了,那個叫蕭然的道士,究竟是何身份?為什麼會讓狼群不敢靠前,讓人成了精拜月亮的黃鼠狼甘願給他行禮道歉?

不管怎麼樣,這些事情都在表明著,這個叫蕭然的男人絕不簡單。

雖然我心裡好奇的很,也想跟上前他聊上幾句,但是我一那副別人欠他幾百萬的臉,便忍住了,再次回到了帳篷裡面,睡了過去。

……

第二天一早,眾人便收拾好行裝,匆忙吃過早飯,再次上路,前往那死亡之谷,按照邱莎莎所說,如果路上不出什麼意外,至多今天中午,我們便能到達那死亡之谷的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