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剛點燃。”我對胖子點了點頭。

胖子走到近前,把手裡的幹木頭全部放在地上之後,然後皺著鼻子對我說道:

“我說師兄,你鞋脫了還是咋地?這什麼味兒?”

“剛剛燒了一個死麻雀,就出這味了。”我笑著對胖子說道,並沒有把人偶娃娃的事情告訴他。

我話音剛落,趙曼手裡拿著一個小鐵鍋帶著陸語朝著我們這邊走了過來,一邊忙活,一邊跟我們說今天晚上給我們燉個野菜湯喝。

胖子一聽精神頭就來了,忙拍手叫好,這在野外要是能吃一頓熱乎飯,絕對是一件讓人心情愉快的事情。

就這樣,我們幾人相互分工,等做好飯,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而四周的花斑毒蚊子也開始蠢蠢欲動,要是要它們給咬一口,身上肯定得起一個大包,幾天都下不去,為此趙曼找來了一些新鮮的薄荷草分給了我們每個人,揉碎各自摸在了裸露在外的臉上、雙手、脖子上。

弄好一切,眾人便圍坐在篝火旁開始吃這在二口山第一個晚飯。

閑話少說,吃完飯之後,我們幾個人全都把身上的濕漉漉的外套、鞋子脫了下來,用樹枝撐起來,在火堆旁烘烤。

衣服烤幹後,我們幾個又圍坐在一旁的篝火堆前面對明天的線路定下了一個計劃,然後我和胖子,還有清風道長和趙曼我們四個安排好沒人值夜後,便留下了清風道長第一個守夜,其他人便各自回到帳篷裡睡了過去。

經過一天的奔波勞累,我在帳篷裡躺下之後,一閉眼便昏睡了過去……

……

一夜無事,第二天一早眾人相繼起來,從帳篷裡走了出來,各自收拾隨身裝備和物品,準備繼續朝著二裡村出發。

陸語則依舊在睡覺,我們現在對她的這種嗜睡也習慣了,都沒有去叫醒她,依舊讓我揹著她趕路。

本來,按照趙曼和我師父清風道長的計劃,只要我們一停不停地趕路,如果在中途不出什麼意外,最多再走六七個鐘頭,就能穿過這二口山,到達目的地二裡村。

但是這人算始終都不如天算,我們都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早上起來之後,這深山之中竟然慢慢地起了一層霧氣,越來越濃。

這樣一來,我們就根本無法前進了,只能靠著趙曼手裡指北針和地圖在林中又堅持行行走了一會兒,便暫時停了下來,清風道長雖然心急如焚,但是也不敢再前進了。

因為這湘西的地理環境特殊,無數危巖奇峰,地勢艱難險惡,甚至有的地方根本就沒有道路,在正常天氣都難走的要命,更何況起了這麼大的一場霧,要是一個不小心掉進深坑或者懸崖之下那必死無疑。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圍繞在我們四周霧氣越始終都沒有散去,一直到我們停下來的時候,能見度幾乎降到了零,離開一米之外,就只能見到一個黑影,本來我們在密林之下就暗的離譜,現在簡直如黑夜一般,我們不得不拿出強光手電開啟照明。

趙曼見此,便對我們說,現在這種狀況只能原地休息,等到四周的霧氣稍微消退一點,再繼續趕路,一般來說,這種極為濃厚的霧氣來的快去的也快。

因為趙曼她有極為豐富的叢林經驗,所以她說的話,眾人也都點頭同意。

就這樣,我們先在附近找了一個相對幹燥的地方,然後放下揹包,原地坐了下去,靜等四周的霧氣消散。

這時候一直在我後背之上睡覺的陸語也睡眼朦朧地醒了過來,她看了我一眼,張開就要喝水。

我忙把隨身帶著的水壺給拿了出來,遞了過去。

陸語接過水壺之後,連著喝了好幾口,才停了下來,把水壺遞還給了我,可就在我回過頭剛接過水壺的時候,眼角的餘光不經意間看到了在不遠處的地面上有一個的白色的人偶娃娃正詭異地躺在那裡!

它一動不動,而它臉上的那一雙灰色空洞的眼睛,此刻正朝著我們這邊充滿陰冷惡毒地看著……

就好似一條藏匿在暗中伺機而動的毒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