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左十三,左右的左,十三的十,十三的三。出生於北方的一個偏僻的小山村裡。

我對自己這個裝13的名字很不滿意,但卻沒有絲毫辦法。

為什麼會叫這個名字?因為在我出生的那一天,我那個老迷信、喜歡算命看風水的爺爺就給我稱骨算命,他這一算,心裡就是一翻個。

說我的命太硬!硬到能剋死自己的親生父母。通俗點兒說,我這是一條討債命。

按照爺爺所說,我的命格為二十六,大兇,只有減半才能讓我的父母遇兇化夷,為此爺爺不但給我強行改了命理,而且給我取名為十三,正好是我命格的一半。

即使是這樣,爺爺說我在成家之前,也不能和父母住在一起,雖然命格改變,不至於剋死父母,但是卻能剋制他們的時運。

爺爺這麼說,我父母也沒有什麼意見,他們對爺爺的話一直都很信服。

所以從小我就跟著爺爺奶奶住在一起,就連小時候我媽餵奶的時候,也都是匆匆來,匆匆走。

爺爺從不讓她多待一會兒。

這是其一,其二是因為爺爺給我強行改命,我竟陰差陽錯地生出了一雙陰陽眼,也正是因為這雙陰陽眼,讓我走向了一條和常人完全不同的道路……

我第一次見鬼,是在七八歲的時候,那一次,差點兒沒把我奶奶給嚇壞。

記得那是暑假的一天晚上,奶奶帶著我去鄰村串門子,回來的時候,月光很亮,都不用開手電筒。

當我和奶奶路過一條岔路口的時候,在那岔路口旁有一電線杆子,前一段時間有在我們村裡有個人喝醉了,騎車撞在了上面,當場喪命。

走到那根電線杆旁的時候,我小不懂事,看到了電線杆子下面有個人站在那裡,穿著一身白衣服,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楚。

便指著那根電線杆子就對我奶奶說道:

“奶奶你看,那根電線杆子下面有個人。”

我奶奶聽到我這句話之後,當時嚇得全身一哆嗦,臉色鐵青,忙用手捂住了我的嘴,帶著訓斥的語氣對我說道:

“十三,別亂說!閉上眼跟著我走!”奶奶說著看都不看那根電線杆子,把我抱起來,捂著我的眼睛就急匆匆地往家裡趕。

一路上邊走嘴裡邊說:

“小孩子,不懂事,莫怪莫怪……”

回到家裡的之後,奶奶馬上把這件事件告訴了爺爺,爺爺聽了之後,一臉嚴肅地看著我問道:

“十三,你別怕,告訴爺爺,你在那根電線杆子旁看到了一個什麼人?”

“就是一個人,穿著白衣服的人,低著頭站在電線杆子下面,模模糊糊地我也沒看清……”

我爺爺和奶奶聽了之後,臉色都變了,從那之後,奶奶晚上再有沒有帶我出去過串門子。

現在奶奶每當回憶起這件事,都說我不是克自己父母的,是來克他們老倆的,那天晚上,差點兒沒把她給嚇死。

至於那一次我看到的那個穿白衣服的人,是不是真的鬼,我沒有問,爺爺奶奶也不會告訴我,可在我九歲那一年,我卻真的見鬼了,而且還不止一個!

我仍然記得那是一個冬天,北方的冬天不比南方,這北風颳起來夾雜著雪花,就跟刀子片兒一樣,吹在人臉上生疼。

那時候兒剛過完年,爺爺奶奶騎著三輪車帶著我去走親戚,晚上回來的有些晚,剛騎車到村頭的時候,突然碰到了村裡的老光棍:大剛。

他一見到我爺爺就上前打招呼,說是過年了,說什麼也要去我家裡蹭頓飯吃,給我家增增喜氣。

其實這個大剛雖然是個光棍,好吃懶做,但是除了懶,人品也不壞,也沒有什麼花花腸子,都是一個村的,抬頭不見低頭見,況且又逢年,所以爺爺奶奶很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只是我坐在三路車的後鬥子上,感覺這個大剛哥和以前有些不同,眼神中時隱時現著一種惡毒的神色,特別是看向我爺爺和我的時候。

而且,我在不經意間,看到了他臉上有一層淡淡的鱗片,好像……好似是和蛇身上的鱗片差不多!

這一現象,頓時把我嚇的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大剛哥怎麼了?臉上怎麼有蛇皮上的鱗片?

雖然害怕,但是那個年紀更多的是好奇,所以我壯著膽子,想仔細看看,卻發現大剛哥臉上起了一層白霧,弄我的什麼都看不清。

我當時就想把我看到的告訴爺爺和奶奶,但是大剛哥一直騎著他的腳踏車跟在我們後面,我又不敢說話。

回到家裡的時候,我爺爺和奶奶騎車進了院子,因為大剛哥跟在後面,所以他們大門就沒關,可是大剛哥騎車騎到大門外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沒有直接騎進來,而是看著我爺爺奶奶問道:

“叔,嬸,你們能讓我進去嗎?”

大剛哥這一句話奇怪的話,讓我的爺爺奶奶心裡不免有些疑惑,這門就是給你開著呢,之前都說好了讓你來了,怎麼現在進來還得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