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公子,夫人。”對於池墨與暮染那些個膩歪的舉動,一直貼身伺候的青木,早已見怪不怪。可是有些時候,看著兩人鶼鰈情深,情意綿綿的模樣,想到自己仍是孤家寡人一個,青木心頭未免有些惆悵。索性別看不看,眼不見為淨。

“不必多禮,就在這兒說吧,你夫人也想知道事情的進展。”抬抬手,池墨馬上讓青木起來,沒有避讓的意思,池墨讓青木在暮染跟前回話。

“是。”青木恭敬答,

“屬下查過了,那日死在江琰院子裡的婢女姓毛,閨名淑敏。原本不是城主府裡的奴婢,是被江琰從外邊帶回來,囚禁在院子裡的。而毛淑敏早就嫁過人了,她的夫君便是已經被人殺了的李祿。”

“啊?”確實是沒有想到這一條,暮染生生被驚詫眉眼。本來河工管事李祿的死,就跟江澄脫不了幹系,如今毛淑敏又死在江琰的院子裡。若說此事跟江家無關,暮染是一萬個不相信的。

莫說是暮染,素來淡定的池墨,聽了這事兒後,臉上也綻開一絲裂痕。

這江澄與江琰父子,也太大膽了。

見池墨跟暮染皆是落入深思,青木並不停歇,繼續開口,越往下說下,面色越加的憤憤,

“那江家的父子兩,簡直不是個東西。居然將李家毛氏的屍首仍去亂葬,任憑野狗啃食,好在我們的人去的及時,還沒有被毀屍滅跡。”想到剛剛見到的場景,青木對江家父子的作為,就越發的氣憤。

“此事決不能就這麼算了。”同為女人,對於那種痛苦,暮染感同身受。特別是聽到青木帶回來的訊息後,暮染基本可以斷定,定然是江澄為了運河的賬冊殺李祿滅口。而江琰因毛氏貌美,生了色心故而將毛氏囚在府中。豈料毛氏性子剛烈,寧死也不讓江家父子如願。如此推測來,暮染眼底的怒火更盛。

“好一對喪心病狂的父子,不行,我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來。”說著,暮染就要起身。池墨匆忙將她拉下來,細聲勸著,

“你先別沖動,此事遠遠你所想的那麼簡單。如果你貿然去找江澄討說話,也只會打草驚蛇。”在池墨的勸說下,暮染才是冷靜下來,仔細想了想,池墨說的也確實是道理。

頓默了一下,暮染才仰頭看著池墨,道,

“是我太沖動了,你說的對,此事切不可打草驚蛇。此事,如今即便我們知道此事是江澄父子所謂,也並沒有確切的證據將他們定罪。那我們,該如何是好呢?”

“稍安勿擾,靜觀其變。江澄如此著急的要將毛氏的屍體處理掉,那不正說明,他心中必定是有問題。下一步,他肯定還會有動作。”撫平暮染因擔心皺起的眼眸,池墨緩緩與暮染分析道。

冷靜下來,暮染認同池墨的說辭,暮染頷了頷首,

“就聽你的。”

得到暮染的點頭,池墨才是仰眸,看向還在跟前等候的青木,徐徐開口,

“青木,傳令下去,仔細叮囑城主府內的一舉一動。還有,李祿那條線的情況,也絲毫不能放過。對了,將毛氏收殮了,好好安葬吧。”

“是。”將池墨說的每一個字都認真的聽入心中,青木雙手抱拳領下命令,才是邁步從暮染跟池墨跟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