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大事不好了,側妃娘娘他出事了。”杳笙火急火燎的從門外跑到君魁房裡來,跑的太急不小心絆到門前的門檻。整個人跌了個狗吃屎,趴在君魁腳下。

沒好氣的擰了杳笙一眼,君魁面色裡盡是不悅。

“出什麼事情了,這般火急火燎的。難不成,是火燒眉毛了麼?”

“王爺。”可不敢瞞著,杳笙急急忙忙從地上爬起來,湊到君魁跟前,直直開口道。

“今天夜裡側妃娘娘在頤和園內設宴,招待帝君跟月隱的陛下。誰料津南那邊的刺客借機行刺池宣殿下,側妃娘娘為了救小殿下,重傷身亡了。”

“什麼?”聽完杳笙的話後,君魁連連後退好幾步,一個沒站穩,整個人跌坐在軟榻上。

“重傷身亡了,無絕她死了。”盡管對趙般若的感情,魚水之歡多於真情厚意,可是相處過那些日子,君魁的心裡多多少少是有著趙般若的位置的。

曾經對趙般若許過的承諾,君魁也是作數的。如今猝不及防的,聽到趙般若的死訊。一時之間,君魁難以接受。屈身坐在軟榻上,君魁不停的搖著頭。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她那麼聰慧的一個人,怎麼會死呢。”

“王爺。”杳笙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勸,只能維持著跪在地上的姿勢。

直到門口有宮人,抬著趙般若的屍首來到跟前。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趙般若。拿熟悉的面容,一寸一寸的映在君魁眼底。君魁這才敢相信,他的無絕真的死了。

這樣的認知,就跟誰在拿一柄尖刀,狠狠挖著他的心。

傷口見不得有多大,卻是深不見底,連帶著血肉一併剜出來。見不得有多愛,只是看到那具沉寂的身軀時,內心隱隱作疼。

“愛妃。”慢慢靠近過去,君魁認真的撫摸著趙般若的臉,露出滿臉痛色。

“父王。”沒等君魁緩和過來,一道矯健的身影快速從門外奔進來。並不顧忌著趙般若的屍體還在現場,君澤跑到君魁身邊,張口就道。

“父王,聽說明陽跟明洵已經發兵津南了。在他們取勝之前,您都趕緊登基才是。如若不然,等到他們班師回朝,帝君有了倚仗。那那些承諾,可全都是一紙空文了。”

君澤的話,喚醒了君魁的神志。從趙般若的死中脫離出來,君魁抬起頭。臉上的悲傷之色如數被掩去,君魁看著君澤,

“澤兒,陪為父一起到攬月芳華去。”

“是。”沒有拒絕,君澤雙手抱拳拜下一禮後,立馬跟上君魁的步伐。

一路披星戴月的,君魁帶著君澤等人,來勢洶洶的闖入到攬月芳華內。在暮染未回來前,宮中的一切已經被君魁控制。如今即便暮染回來,也是無濟於事。

剛剛將哭累的池宣哄睡,暮染從偏殿出來,來到正堂。

君魁已經坐在席上,看到暮染過來,裝模作樣的起身見了一禮。

“微臣見過帝君。”

“皇叔不必多禮。”沒等君魁開口。暮染隱約能夠猜出他此行的目的。臉上帶著倦色,仍是強打起精神,應付起他。

“時辰已晚,不知皇叔前來,有何吩咐?”

“帝君跟陛下果真是守信之人,傳聞,臨沂候跟明陽將軍,已經發兵津南。拿下津南,指日可待,就是不知道帝君曾應允微臣退位一事,何時兌現承諾?”不等暮染開口。君魁已經自行坐下。如此囂張跋扈,暮染也不以為然。

反而是捏了捏發疼的額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