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才是聽到青木的名字,連青木前來是為了什麼都不想知道。暮染張口就拒絕了。

聽了暮染的話後,宮人沒說什麼,起身退出門外。

倒也沒有硬闖,青木果真走了。可是沒過一會兒,門口傳進來一聲高唱。

“陛下駕到。”

聲音剛剛落盡,池墨明黃色的身影,就如到房裡來。

看到暮染,池墨移步靠近過來,輕輕喊暮染一聲。

“小染。”

眼角的餘光微微掃過池墨的面容,看到那張清減而蒼白的俊顏時,暮染的心底不受控制的閃過一縷心疼。那日的事情,還在暮染的記憶裡頭歷歷在目。那一劍有多用力,只有暮染自己知道。

暮染至今都忘不掉,池墨那一身的鮮血。卻還是拼死的護著她,不讓任何人動她分毫。

哪怕那個人,是他的母親。

若說不感動,那是騙人的。何況當初兩人之間的恩怨誤會,暮染眼下已經知道的清楚明白。

想想,暮染內心結成的那層冰,正在緩慢的松動。

“小染。”見暮染不吭聲,池墨沒有氣餒,又是呼喚暮染一聲。

暮染這才轉過頭,看池墨一眼。

“你這次過來,是為了什麼,趕緊說。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你就走吧。”

“有,有很緊要的事情。”見到暮染要趕自己走,池墨瞬間就急了,急忙上前的拉住暮染的手,開口道。

原本想甩開池墨的手的,但是看到池墨那張蒼白的臉時,暮染就心軟了,任由池墨牽著,與他一道走到堂前。在軟榻上坐下,暮染還特地放輕了力道。與池墨一併坐下。

“說吧,到底什麼事。”口氣還是不好,但是暮染的動作已經溫柔不少。

池墨已經看出個端倪,卻仍是不動聲色,跟暮染說起正事兒。

“大事不好了,宣兒他在雪國出事了。”

“宣兒出什麼事兒了?”原先在雪國的時候,暮染看到池宣,內心深處無端的生出一縷熟悉的感覺。一直以來,暮染都不知道為何會有這種感覺,知道如今,暮染才是清楚。原來,這就是血濃於水。眼下聽到池墨說。池宣出事了,暮染面色也是緊。

“宣兒出什麼事兒了,君魁是不是為難他了?”

“你先別著急,君魁沒有為難宣兒,君魁是想為難我們。”安撫下暮染的情緒,池墨抬手拍了拍暮染的背心,緩緩道。

“君魁已經知道。宣兒是你跟我的孩子。所以,他特地修書過來,讓我們親自往雪國一趟。”

“他怎麼知道的?”池墨的話剛說完,暮染面色又是一冷。

池墨也不想瞞著暮染,一五一十的將雪國那邊的情景,說了出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是趙般若搞的鬼。”

“趙般若?”池墨這麼一說。暮染更是疑惑。

而池墨,更是一臉的凝重,點了點頭。

“嗯。在離開雪國後,趙般若就失蹤了,後來我派人查到,她已經跑到雁北去。並且,得到了君魁的寵幸,成為了君魁的側妃。當日離開雪國時,趙般若已經知道。宣兒不是她的孩子。如今想來,她是聯合君魁,一起報複我們。”

“趙般若就是無絕。”等的池墨說完,暮染完全反應過來,也想起來。

她說為何當日在雁北的時候見到無絕時,她給她的感覺那麼熟悉,卻總是想不起來。也難怪,為何無絕在見到她們是,要藉故染了疾病,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原來,是怕她們認出她來。

想到這裡,暮染越發的心冷。

“呵呵,她倒是心狠的緊。如此說來,宣兒倒是有危險了。君魁書上,是如何說的?”

“他讓我們,到雪國去。”凝視著暮染,池墨的眸光裡盡是深情,答。

“那就去吧。”為了自己的孩子,暮染無所畏懼,毅然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