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藥後,君魁的咳嗽才算平歇。木氏也退到一旁,吩咐著下人收拾一側的碗筷。

暮染則是踱步上前來,在君魁跟前的位置上坐下,看著君魁一臉擔憂的問,

“皇叔身子,可還要緊?”

“哎,死倒是死不了,可是隻怕得動彈不得了。原本還想著,能夠護送帝君到泰山去的。眼下,怕是不行了。不夠帝君放心,微臣即便不能親自去,也會將帝君週週全全的護送到泰山去。為了不耽誤祭天,微臣打算讓犬子君越護送帝君前往泰山。”先是唱一出苦情戲,君魁才是亮出自己的心思。

聽到君越的名字後,暮染也是一怔。

君越乃是木氏的長子,也是中山王世子,君魁爵位的繼承人。說起來,君越陪自己前往,與君魁陪自己前往,似乎也沒有多大的區別。但是暮染又清楚,不能將君魁想的太簡單。

可想的深了,這人性就越發的禁不住推敲。

而一旁收拾東西的木氏,聽到君魁的話後也是一陣失神,竟然將藥碗打翻在地。清脆的聲響,將正在談話的暮染跟君魁,都引的往那邊看去。木氏才是回過神,訓斥著身側的下人,

“你怎麼做事的,驚擾了王爺跟帝君,你有幾顆腦袋夠砍的。”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丫鬟被木氏一喝,嚇的小臉發白,“噗通”一聲,跪下來不停的磕頭。

木氏才是作罷,擺了擺手煩躁的吩咐道,

“行了,自己下去領二十板子去吧。”

“是,是,謝帝君開恩,謝娘娘開恩,謝王爺開恩。”又是磕下幾個響頭後,丫鬟才是退下去。

等的丫鬟走後,木氏才移步來到君魁跟暮染身旁,福了福身,道,

“丫鬟無狀,驚擾了帝君跟王爺,是臣妾教導無方。還請帝君恕罪!”

“皇嬸見外了,這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那個小丫鬟也就不需要太過為難她。放了她吧。”眼角的餘光早已將木氏臉上故作鎮定的神情看穿,暮染不禁為那個了兩句話。

明白暮染的意思,木氏當即又福了福身,道,

“帝君仁慈,臣妾這就下去處理。”說完,木氏也移步離開房中。

等的木氏走後,暮染也沒有在房裡多留。君魁已經說的很明白,泰山之行讓自己的世子陪暮染前往,若是暮染強行要求君魁陪同,未免落下不近人情的形象。要知道,君魁這戲唱的如此逼真。

所以,暮染也只能應下他來。

從君魁處回來,明洵已經在門口等著。看到暮染回來,明洵馬上迎了上去,

“帝君,如何?”

“進屋說。”沒有直接開口,暮染將明洵拉到屋裡。落座後,暮染才是開口,

“君魁這個老匹夫,居然讓他的兒子君越,陪本君前往泰山。”

“呵呵。”還真是沒想到,君魁為了自己脫身,居然將兒子拉進來。明洵也甚是不齒,

“沒想到,他還真夠狠的。”

“眼下,我們也是沒有別的法子了,也只能這樣了。”這樣的結果,暮染也甚是無奈,搖了搖頭,與明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