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山一戰過後,一路上果然平靜了不少。

巫羅跟玉瑤兒也是受到驚嚇,一路上居然都沒有了那種趾高氣揚的高高在上之感,乖巧的如同一隻溫順的貓兒一般。尤為安穩的跟著明陽還有明洵等人,入了繞雪城。

因是繞雪城乃是明洵的封地,既然路過繞雪城,明洵少不得要進城去看看自己的家人的。所以一行人,也就在繞雪城中,停留了一些時日。

而池墨跟巫羅等人,就被明陽安置在驛館內。

並非不知道平山那一戰到底是怎麼回事,之前不說,只不過是不想徒增是非。如今既然已經到了雪國境內,明陽自然也是得立一下雪國的威嚴的。所以在晚上的時候,故意將池墨還有巫羅等人,叫下來到大廳裡用膳。

那一日的慘況仍在巫羅跟玉瑤兒腦海中揮之不去,所以來用膳的時候,巫羅跟玉瑤兒皆是一副精神不濟的樣子。

明陽揚眸看了看兩人的神色,而後才轉過來,讓她們落座。在所有人都坐下後,明陽才是慢條斯理的開口,

“平山那日發生的事情,本將軍已經查明瞭,那些黑衣刺客們。才是白夷族的勇士,對此,不知道各位有沒有什麼要說的。”把話說完,明陽轉了轉眸光,從池墨一排轉過來。

“既然將軍已經查明瞭,那該如何就如何吧。”維持著一臉的風輕雲淡,池墨端的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漫不經心的端起跟前擺開的茶盞,小呷一口,緩緩的回著明陽的話。

倒是池墨的話落下來後,駭的玉瑤兒驚出滿頭的大汗。

沒讓玉瑤兒出聲,明陽又是笑了,

“也難怪皇帝陛下如此不以為然,到底死的不是自己的人,所以陛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我說的對麼,平山郡主?”

“呀,哈哈。”聽到明陽點自己的名字,玉瑤兒先是訕訕一笑,而後才去回話。只是聲音裡,落著明顯的顫抖,

“自然是將軍說什麼就是什麼,再說了,我們白夷族從入月隱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是月隱的人了。我一個婦道人家,左右不過是陪在太後身邊繡繡花,寫寫字什麼的。旁的,也是不知道的。”

“郡主可將自己摘的真幹淨。”自然是一個字也不信玉瑤兒的,明陽的臉色,忽然冷下來。“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站起身,

“平山一戰,損耗了我們不少雪國的兵將。此事,我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不管是白夷族還是月隱,從今往後都只是雪國的附屬。希望你們可以盡早的明白這個道理,若是在私底下鬧出什麼動靜來。下一次,本將軍可不會像今日這般客氣。”

惡狠狠的把話說完後,明陽沒有再繼續留下來,甩了甩衣袖,邁步離開了酒席。

明陽走後,玉瑤兒失色盡失的面色,越發的慘白。就連拿筷子的手,都在微微的顫抖著,連一塊豆腐都夾不穩。巫羅實在是看她不過眼,沒有繼續留下去,而是扶起玉瑤兒,提前離席。

在巫羅跟玉瑤兒離開後,趙般若也起身,離開了。唯獨剩下池墨一人,還坐在桌子旁邊,吃的津津有味。

彷彿亡國的人不是他一般,青木就站在池墨身旁,在池墨吃飽之後,才是俯身下來,在池墨耳邊低低說道,

“陛下當真是神機妙算。白夷族的人還真是不自量力。如今吃這麼一癟,也夠他們喝一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