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但是外頭洋洋灑灑的大雪還沒停。

馬車一路顛簸,越走下去,兩側的高山峻嶺就越發的陡峭。成片成片的積雪壓在山岙上,高聳的山峰被白雪輕描淡寫的勾勒著,入眼一片銀裝素裹的白。在馬車一番顛簸之後,終於停下來。

趙般若如玉瑤兒跟巫羅說的那樣,與池墨在同一輛馬車中。

但池墨一路上皆是在閉目沉思,無論趙般若說什麼,問什麼,做什麼,池墨皆是沉默以對。趙般若沒有辦法,只能安靜下來。

好不容易等到馬車停下來,趙般若悄悄的用手指撩開一旁擋風用的簾子,往馬車外看一眼。看到幾個士兵打扮的大漢,正圍在馬車旁邊的篝火旁,不知在談論什麼,不時發出雄渾的笑聲。

收回眸光,趙般若往池墨臉上仔細打量過幾眼。確定池墨不會理會自己後,才是掀開車門處的簾子,跳下馬車。

走到篝火旁,趙般若清了清嗓子,道,

“幾個大哥,能否問你們一個事兒?”

許是天氣太過寒冷的緣故,趙般若的聲音頗有些沙啞,但是在這樣寒冷的天氣,她的聲音聽來倒也是別有一番風情。這些個壯漢們,行軍打仗,風餐露宿的,哪裡見過這樣俊俏的姑娘。聽到聲音後,骨頭已經酥軟一半,在看清趙般若的容顏,更是連魂魄也被勾去,忙忙回答,

“你說你說。”

“不知道幾位大哥可有見過一個五歲大的孩子,他是月隱國陛下的兒子,月隱的皇子。”

“皇子?”聽了趙般若的話後,幾個大漢一下子捧腹大笑起來,只差沒倒在地上打滾。

幾個大漢的舉動,在趙般若看來,無不不是恥笑。可是趙般若沒有辦法,在被雪國的人擒獲後,一路走來,皆是沒有見到池宣。而池墨就跟啞巴一樣,不管趙般若如何哀求,如何詢問,皆是沒有半句回答。

可憐天下父母心,池宣乃是趙般若懷胎十月生下來的,眼下這樣的境地,趙般若如何能不擔心池宣的安危。哪怕是遭受眼前幾個壯漢的折辱,趙般若也不以為然,繼續開口,

“如果幾位大哥知道的話,還請告訴,我,我一定有所酬勞。”說著,趙般若從發絲間摘下一根金色步搖,還將自己手腕上佩戴的手釧跟鏈子拿下來,遞給幾個壯漢。

看著趙般若的舉動,幾個壯漢的眼眸底滾動過一絲詭異的光芒,忽然一下站起來,將趙般若手中的珠寶接過來。

隨著幾個大漢的欺壓靠近,趙般若的心底陡然升騰過幾許不安。顫顫的開口,

“你們,你們想做什麼?”

“你不是想知道你兒子的下落,哈哈哈,長的這麼花容月貌,仔細去到都城也是難逃一死的。還不如,便宜一下我們哥幾個呢。”絲毫不掩藏眼底的慾望,已經有一個大漢走過來,將趙般若一把摟住,壓到雪地裡。

“哥,你快速些,這可是月隱的貴妃呀。咱們還沒嘗過如此尊貴的女人呢,想都是皇帝的女人,兄弟的心,可都是癢的很。”看著那個大漢的舉動,身後跟著的幾個大漢,也是蠢蠢欲動。

“可不是麼,可不是麼……”

……

不是未經人事的處子,看著眼前幾個人的神態舉動,趙般若就是猜也能猜出來,他們想幹什麼。雖然池墨不愛她,但是她好歹也是月隱的貴妃。無論如何,都是不能受這樣的折辱的。一邊不停的反抗,趙般若不停的呼喊著,

“來人呀,救命呀,救命呀。”

可是趙般若越喊,幾個大漢內心就越發的興奮。

“你喊吧,你喊的越大聲,哥幾個就越發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