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幾日,團子突然在青木的府邸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下一張三言兩語的紙筏。盡管沒有當面告別,青木也知道,團子是去雪國了。想到與團子的分別,青木就心如刀割。

唯有深愛過的知道,其中滋味,有多難熬。

何況是池墨,愛暮染愛的如此深沉刻骨。想到他們當初所經歷的一切,青木就忍不住為池墨當初的決定,感到心疼。

好不容易,將暮染安全送離月隱,巫羅又是提出如此苛刻的要求。青木頗為池墨,敢到憤怒,

“陛下,索性咱們……”

“住口。”池墨的聲音很輕,輕若鴻毛。但是暗地裡流露出一縷耿直的眼裡,充斥在青木的耳中,駭的青木不受控制的止了聲音。惶然的看著池墨,青木挺直的跪在地上。

可青木等了很久,都沒有等來池墨的指示。指示穿過明亮的燭火,看到池墨的眉宇間,不動聲色的飄浮過黯然。那黯淡落在璀璨明亮的光火裡,被釀成最為苦澀的酒。醉了青木的眼眸,低下頭,青木默不作聲。

“你下去吧。”虛抬下衣袖,池墨淡淡瞟過青木一眼,將青木遣退下去。

“是。”不敢多留,青木起身離開。

等的青木身影走遠,池墨才慢慢起身從禦案前站起來,悠悠踱步,站到敞開的紗窗旁。盛夏的夜晚,就連拂面而來的晚風,都帶著夏日的灼灼熱意。撲騰在臉上,彷彿燒開一團熾熱的煙火。

池墨就如同杯架在這火上烤一樣,內心尤為焦灼。

夜色已經沉了,一輪明月不知何時瞧瞧爬上天幕。不動聲色的灑下一片皎潔月光,眼前一望無垠的宮殿簷頂,皆是被鋪上一層白茫茫的霜。

“呵呵。”盯著那發白的屋頂,池墨猛然勾動起唇角,扯開一縷寡淡的笑容。

“出征雪國。”喃喃著方才巫羅的一番話語,池墨只覺得心頭苦澀又嘲諷的緊。

半眯起眼眸,細細沉思過半晌之後,渾濁的腦海中霍的一下亮起一道明亮的光。那光來的猛烈而急速,觸不及防的化開池墨腦海中所有的晦暗。將池墨所有的計劃,照耀的一片燈火通明。

陡然睜開眼眸,深若寒潭的眸子裡,不似一如既往的幽深。反而亮如白晝般清明,浮漾著些許冰涼的冷意,恨意。

削薄的唇,也微微動了動,跟眸光一邊冰冷的聲音,緩緩的溢位唇角,

“巫羅,既然如此,那咱們就來一場魚死網破的較量吧。”再次閉上眸,池墨的一雙劍眉擰的緊緊的,從蹙起的山丘見,皆是能瞧見他那明晰的鬱色。搖了搖頭,他的聲音裡都帶著極致的痛哭,

“小染,小染。我知道我所做的一切讓你受盡了傷害,如今,我會好好的贖罪的。哪怕你的記憶裡,不再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