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戰戰兢兢的站在原地,忐忑不安,“姑娘……還有何事?”

“給侯爺看病的神醫可曾用膳?”

剛說完,暮染便後悔了,這不是多餘問嗎?池墨是侯府的恩人,待遇怎會差?

她搖頭失笑,剛準備轉身,便聽到了一個炸彈般的訊息。

“回姑娘的話,神醫今天一早便離開了。”

“什麼!”暮染猛地一轉身,手裡的飯盒也落到了地上,她瞬間上前,揪住嬤嬤的衣服,語氣低沉的質問:“你若騙我,我定不饒你!”

婆子大呼求饒:“姑娘饒命啊!老奴怎敢說謊?今日一大早,劉伯就去找神醫,還不到一刻鐘,那廂房便人去樓空了。”

誰都知道這醜姑娘功夫了得,以往以為她性子軟,如今她哪敢得罪啊!

暮染放下她,唇瓣緊抿,垂在身側的拳頭死死的握著,眼底透露著被欺騙後的憤怒,咬牙切齒:“混蛋,你這個騙子!”說罷,腳便急匆匆奔去了廂房,小狐貍只是把眼睛爭了一條縫隙,便又懶懶閉上了。

東廂房門口,暮染失魂落魄的定在原地。

空空蕩蕩,唯有殘冷餘香。

不是說好了治療她麼。

不是說好有信心嗎。

可為何……

這一刻,她心裡說不清什麼滋味。

失落?憤恨?

心裡最多空蕩蕩的,希望的火苗也滅了。

暮染狠狠閉上雙眼,深吸了一口氣,再睜眼,已經恢複了以往平靜,她再也不看屋內,毫不猶豫的揚長離開。

“小染,你怎的在這?”長廊上,安國候在劉伯的攙扶下,緩緩走來,看到神色清冷的暮染後,安國候跟劉伯相互交流了一個眼神。

暮染的眸色一暖,三兩步緊忙上前,扶住了安國候手臂:“侯爺,您怎麼不在屋裡歇著?大冷天的莫要感染了風寒才好。”說著,便要讓劉伯把安國候送回去。

安國候抬手阻止了她,不答,反問:“我實在是悶,故而出來走走,小染,這一大早,你不是在碧清閣嗎?怎麼會出現在後院?”

暮染想了想,才開口:“我聽說神醫離開了,所以想要來看看。”頓了頓,她略帶複雜的看了眼安國候:“侯爺,您……您為何要……”

“你說我讓他離開的事吧。”安國候一副早就知道你想問什麼的表情。

暮染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