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馨香的廂房,傢俱全是用的上好的花梨木。彷彿用薰香燻過,偌大的廂房裡頭,漂浮著嫋嫋的淡雅香。

便是四處的紗窗,亦是與別處的不同,暗紅色的紅木,上頭雕刻著花開富貴。落在上頭的鏤空花紗,絲絲縷縷的,似用絲線繡出來的一樣。隱約間,可以見細碎的晶瑩閃爍。

青木不經意看過幾眼,發現那閃爍的光芒,居然是細微的寶石。一下子,就愣住了。

“青木小哥,郡主有請!”一身淺藍色紗裙的明月,邁著輕盈的碎步,從內室緩緩踱步出來,走到青木跟前,淡淡的吐一句。青木這才回神,跟在明月的後邊,輾轉來到內室。

本以為,外室的擺設已經夠華麗,怎料入到內室後,發現裡頭更是富麗堂皇。

就連擺置在案上的茶盞,亦是在茶蓋子頂端,鑲嵌著閃爍的紅寶石。在陽光閃爍下,散出耀眼的光芒。看一眼,便是讓人驚訝萬分。

沒等青木看的清楚,明綃已經出來,坐在軟榻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青木。

適時的屈下身子,青木恭敬的給明綃見了一個禮,

“見過郡主。”

“起來吧,明月說,你求見本郡主?”微微抬了抬衣袖,明綃讓青木起身,懶懶的吐一句。隱約間,彷彿有晦澀的想起,一陣一陣的竄到青木鼻端來。讓青木隱約覺得鼻端有些癢,很想打噴嚏,礙著明綃跟前,生生忍住。

維持著面上的不卑不亢,回道,

“回郡主話,是我家公子,他有緊要的事情,想要見郡主。”

“池墨?”聽清楚青木的話,明綃的面色瞬間亮了起來,連帶著音色,也有些抬高。那滿臉的欣愉歡喜,怎麼藏也藏不住。

“你說,是池墨找本郡主,他可有說,找本郡主何事?”

“這……”青木當然知道池墨是因何找明綃的,但青木更清楚,若是將池墨找明綃的真實目的說出來,只怕到時候暮染,又得受到牽連。青木豈是如此愚笨的人,轉念想了想,笑著回話,

“公子的心思,豈是我們這些做下人可以猜的。小的鬥膽揣測一番,興許,是為了郡主的生辰吧。”

“當真。”青木的話,無疑像是一盞煙花,一下子在明綃的夜空絢麗綻放。讓她之前所有的煩擾,都瞬間做的煙消雲散。一刻也等不了,明綃立馬站起身來,就要往外頭走,

“走,現在就帶本郡主去。”

“郡主。”虧得身邊的明月及時,拉住了明綃,

“郡主,您就是著急著見墨公子,也先得換一身衣裳呀。你這身衣裳,如何能出門呢。”

明月的話,可謂是提醒了明綃。眼下的她,穿的是一身家居服,自然是不宜外出的,何況是見池墨。當即腳步退回來,與青木道,

“待本郡主換一身衣裳,很快便來。你且候一會兒。”

“好。”心中不由嗤笑,但青木面上還是一副若無其事,恭謹的應話。

因是心急,明綃沒有讓青木等的太久,就已經換好衣服,梳好妝從裡頭出來。那妝容精緻的無可挑剔,那身淡紫色的裙衫,更是將明綃託顯的清麗無雙。連青木看一眼,都不由有些嘆為天人。

但是在看過之後,青木又在心頭加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