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沖出來的皇甫冥厲聲的一喝,讓眼前正在與濂安交談的白蓮,愕然一怔。

但在片刻的詫異之後,白蓮很快恢複如常。冷冷的盯著皇甫冥,漠漠開口,

“皇甫冥,你怎麼在這兒。你竟然敢偷聽我們說話?”

“偷聽,我真後悔我當初沒有早聽到你的這番話,如若不然,日照也不會斷送在我的手裡。”凝目瞪視著白蓮,皇甫冥的痛心疾首,從眼瞳裡迸出來。悽苦的音色裡,皆是對過往的懊悔。

“呵呵,是你自己選擇的,又怪的了任何人。”並沒有因為自己所做的事情,為皇甫冥感到同情,白蓮漠然的在自己唇角勾起一抹嘲諷般笑弧,輕瞥了皇甫冥一眼。

“皇甫冥,其實你最應該恨的人,是你自己。我從來都沒有要求你,要你愛我,是你自己要愛我的。日照,也是你自己親手奉到我手上的。如今毀了,你自己難逃其咎。”

“你說的對。”對白蓮的話,深表贊同。日照會有今日的局面,皇甫冥自知,乃是他的咎由自取。

可想起跟白蓮之間的種種,皇甫冥不禁苦澀。他對白蓮有多好,普天之下,皆是知曉。但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一片深情,只換來了白蓮對他的算計。想到這裡,皇甫冥不由悲從心來。

就在皇甫冥為自己感到悲哀的時候,白蓮忽然出掌,拍在皇甫冥的心口。

白蓮下手極狠,用盡了力道及內力。皇甫冥觸不及防的受她一張,身子一下子被拍飛,撞到牆壁上。而後跌落下來,吐出一口鮮血。壓根不敢相信的看著白蓮,皇甫冥瞪大了眼眸,

“你,你居然會武功。”

面對皇甫冥的詢問,此番白蓮沒有再隱瞞著,而是如實相告,

“既然你已經知道,我是別國的細作,那麼作為細作,豈會不懂武功呢。”

“哈哈,哈哈哈哈。”一連貫來的真相,將皇甫冥千瘡百孔的心,打擊的七零八落。悶聲苦笑之後,皇甫冥為自己感嘆的,何其是可悲。簡直是可恨,白蓮在他身邊多年,他不僅不知道她的身份,甚至連她會武功一事,都不知曉。

“皇甫冥,如若你沒有偷聽我們說話,興許我也不會對你痛下殺心。”沒等皇甫冥回過神,白蓮清冷的話語,再一次傳入皇甫冥的耳膜,

“眼下,你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又偷聽到我們的計劃,那麼我便不能再留下你了。”說完,白蓮又是抬手,往皇甫冥的天靈蓋劈去。

就在白蓮要下手的時候,暮染及時從隔壁牢房走了過來,出聲阻止了白蓮,

“嘖嘖,這裡好生的熱鬧。倒是發生了什麼,且仔細說來,讓本妃也聽聽。”

“太子妃。”看到過來的暮染,白蓮的面色有些詭異。訕訕的斂去面上的異色,白蓮鬆了對皇甫冥的殺心,退到一旁。驚訝的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濂安,正想著該如何圓話,卻是見的濂安忽然走到暮染身旁,將面上的人皮面具揭下來。

露出一張清秀的臉,居然是池墨跟前的青木。

“太子妃。”

“你,你們……”面上忽然變的很精彩,風雲變幻過的異色,在蓮兒臉上輪流交替。指著暮染,蓮兒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與此同時,池墨跟神夜也從暮染背後走了過來。冷眼看著牢房裡發生的一幕幕,池墨的眼底皆是嘲諷與嫌惡。只有在看向暮染時,才顯露出那麼一丁點溫柔。與暮染開口道,

“天色已晚,回去歇著吧。”

瞧見池墨,白蓮宛如瞧見救命的稻草一樣,不管不顧的跪倒在池墨身旁,緊緊的扯住池墨的裙角,哀求起來,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您救救蓮兒吧,求您了,救救蓮兒吧。自從見過太子殿下之後,蓮兒就對殿下一見傾心。因愛之如狂,所以才蓮兒才會做出那些荒唐的事情來。求殿下看在蓮兒一片痴心的份上,求求蓮兒吧。”

“放肆。”沒有將蓮兒聽入耳中,池墨反而是一腳踹過去,將白蓮踹離自己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