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慕容夜打完架後,皇甫延自顧的在安國侯府住了下來。並且旁若無人的,住進了碧清閣。

慕容夜怨言頗多,卻是無可奈何。誰讓皇甫延是皇帝皇甫冥的同母胞弟,日照國堂堂正正的一品親王。

面對慕容夜的抱怨的時候,皇甫延直接叫囂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莫說只是一個小小的碧清閣,就是你偌大的安國侯府,只要本王喜歡都能收之懷中。”於是,慕容夜就無話可說。依照皇甫延在皇甫冥心中的地位,還真如他所說的,只要他喜歡,皇甫冥還真會將整個安國侯府都給了他。

因此,慕容夜只能由他去了。

但是,慕容夜還是在碧清閣的內外留滿自己的眼線。緊緊的盯著,皇甫延的一舉一動。

並非不知道慕容夜的小心思,皇甫延是不理會,也不在意。

怡然自得的在暮染跟前忙前忙後,親自接過婢女端入房裡來的清水,為暮染擦拭著手。一邊擦,皇甫延還不忘在一旁跟暮染說起話,

“暮染,你個傻姑娘,就算你不喜歡本王,也沒有必要吧自己弄成這副樣子。當初本王真不該聽你的話,本王就該不顧一切的娶了你,這樣你就不會受到如此殘酷的傷害。是本王的錯,是本王的錯。”

絮絮叨叨的喃喃自語,根本不理會暮染沒有聽見自己的話,皇甫延仍舊喋喋不休,

“暮染,等你醒了,本王一定要娶你。無論你願意與否,本王都不會任由你被別人欺負了。”

因為皇甫延在室內,春景等下人不敢貿然入內,只能隔著珠簾站在外室候著。聽著皇甫延的聲音,似有若無的傳出來,就連在屋子裡伺候的下人,都要被皇甫延給感動了。

“春景姐姐!”瞅見下人們都堆積在外室,剛從廚房端藥過來的婢女,有些茫然。走到春景身邊,輕聲喊一句,眸光看了看手裡端著的藥碗,又看了看內室。

春景轉頭過來,從婢女手裡將託盤接過,

“我來吧。”說著,命人掀開珠簾,踱步入了內室。

走到皇甫延跟暮染跟前,春景先是福了福身,才開口,

“見過王爺,啟稟王爺,暮染姑娘該喝藥了。”

“放著,我來吧。”頷了頷首,示意春景將湯藥放置一旁,皇甫延停下給暮染擦手的動作,將絲帕放回到水盆中。

春景立馬將湯藥放到皇甫延手邊的木案上,轉身過去將水盆端走。

皇甫延則是將一旁的湯碗端了起來,拿起勺子,舀了舀碗裡的湯藥。自己試過溫度後,才是側身將暮染扶起來,捏開暮染的唇,一勺一勺的往暮染嘴裡喂著藥,

“暮染,喝藥了。把藥喝了,才能很快的好起來。你再這麼睡著,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直到將整整一碗湯藥都喂給暮染,皇甫延才是停手,將空了的藥碗遞給春景。

而做完一切,皇甫延仍然沒有離開的意思,在暮染的房裡,留了下來。礙著皇甫延的身份,慕容夜都不敢多說什麼,何況是春景等人,只能任由他去了。

暮染是在半夜醒過來的,房裡的燭火很亮,燭光在皇甫延的身後撐開了一片金光。皇甫延的面容匿在燭火裡,顯得落寞不少。尋常暮染見到的,皆是意氣風發的逍遙王爺,哪裡見過皇甫延如斯模樣。

一時間,暮染的神色很是焦灼。

說實話,暮染並不想與皇甫延有什麼牽扯。但是好像,這輩子她若想與皇甫延沒有牽扯,幾乎不可能。

心裡低低嘆一聲,暮染呼了口氣。

不料,就是這口氣,將皇甫延給吵醒了。睜開惺忪的睡眼,看到醒過來的暮染,皇甫延的臉色驟然就亮了。探身到暮染跟前,皇甫延那滿臉的歡喜,怎麼藏也藏不住,

“暮染,你醒了?”

做戲總是要做全套,事情到這地步,暮染總不能在皇甫延跟前,露出馬腳。做出彷彿被皇甫延嚇著的模樣,暮染的身子往後縮了縮,怯生生的看著他,

“你,你,你是誰呀,你怎麼會在這兒呢。那個漂亮的姐姐呢,漂亮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