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世子,屬下隔的甚遠,並沒有瞧清。後來屬下還曾偷偷跟隨那男子,可那男子武功極高,在屬下之上。發現屬下行蹤後,他很快就將屬下給甩了。”慕容夜如此緊張的神色,讓呂英很是不知所措,還是一五一十的將自己知道的跟慕容夜道來。

呂英的心裡,已然忐忑。跟在安國侯身邊做事,呂英自然知道,安國侯一直想將暮染跟慕容夜湊做一對。可慕容夜對暮染的態度,侯府上下皆是看的清楚。

如今,呂英又將此事告訴慕容夜,只怕暮染的日子又得不好過了。可眼下,安國侯臥病在床,此事也只能告訴慕容夜。

想的太多,呂英面上的神色風雲變幻,極其精彩。慕容夜更是瞧的仔細,心裡也明白呂英的憂慮。當下揮了揮手衣袖,將呂英遣出去,

“嗯,本世子知道了,你下去吧。”

如蒙大赦,呂英沒再停留,邁步離開慕容夜的視線,

“屬下告退。”

在呂英走後,慕容夜即刻喊來丫鬟,下令丫鬟帶暮染過來見他。

接到訊息的暮染,沒有片刻的耽擱,跟在丫鬟身後,很快就來到慕容夜的書房中。

推開房門,暮染走入到慕容夜的書房裡。輕輕移開步伐,暮染走到慕容夜跟前,委身福過一禮,

“暮染見過世子爺,不知道世子爺喊暮染前來,有何吩咐?”

“呵呵,暮染,你倒是長本事了。”冷冷“哼”暮染一句,慕容夜的面上盡是山雨欲來的陰沉,

“今日,是不是有個男人送你回來。你說,那男人是誰?”

暮染著實沒有想到,慕容夜的訊息如此的神通廣大。池墨就是怕會生出事端,才跟她在城外相別。沒想到,還是讓慕容夜跟注意到了。但池墨畢竟是暮染的救命恩人,暮染怎麼也不會將池墨牽扯到她與慕容夜的糾葛中去。

於是,暮染悠悠起身,不以為然的回著慕容夜的話,

“回世子爺,不過一個朋友罷了。回京的途中偶遇,他見暮染孤身一人,好心送了暮染一程。”

“暮染。”當然不會相信暮染的話,慕容夜怒極反笑,幾乎是將暮染的名字一字一字從口中碾出來一樣,慕容夜的眸光更加陰狠,

“你被那群刺客圍攻,掉下山崖,居然還能完好無缺的回來。暮染,該不會是你夥同外人,謀害我父親吧。”

“世子明鑒,暮染沒有。”慕容夜著罪名扣的著實大了,暮染無論如何也承擔不起。

立馬跪在慕容夜跟前,暮染為自己辯護著,

“暮染的命乃是侯爺救的,所以暮染就是拼上這條命,也不會去謀害侯爺。”

“哼。”漠然一“哼”,慕容夜看著暮染的眼裡盡是嘲諷,

“說的好聽,誰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沒準,那個野男人床上功夫了得,將你收服了呢。不過也是,像你這樣的身份,如此尊榮,若是有個男人要你,你還不得感恩戴德的撲過去。”

“世子爺。”慕容夜這話,可是將暮染侮辱入塵埃裡。暮染就是脾氣再好,也忍不下。當下仰頭冷凜的喝慕容夜一聲,道,

“凡事都要講究證據,既然世子爺認定是暮染夥同外人謀害侯爺。還請世子爺拿出證據來,暮染也好心服口服。如若不然,請恕暮染不認這罪名。”說完,不待慕容夜叫自己起身,暮染自顧起來,轉身走出慕容夜的書房。

蒼涼而落寞的背影,甩了慕容夜一記冷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