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沒讓暮染起身,慕容夜只是冷冷一哼,侮辱性的話語即刻就出口,

“暮染,你還要不要臉。跟一個男人朝夕相對那麼多天,你是有多缺男人。你既然是我安國侯府的人,希望你日後做那些醜事的時候,顧及一下安國侯府的顏面。”

一字一句夾槍帶棒,是慕容夜一如既往的風格。暮染不想辯解,更不想與慕容夜多說,保持著沉默。

可暮染越是什麼也不說,慕容夜心裡就越生氣,音色兀爾提高幾分,

“怎麼,羞愧難當,無話可說了麼?”

“呵呵。”實屬無奈,暮染只能低下頭,微微一嘆,

“話全讓世子爺給說了,暮染還能說什麼呢。自然,是世子爺說什麼,便是什麼。”

“暮染!”暮染眼瞳下的敷衍及嘲諷,在冬陽微照下,使得慕容夜看的格外明白。一雙劍眉,緊緊擰了起來,慕容夜睜大眸子瞪著暮染,一字一句,就跟從嘴裡鑿出來的一樣,

“你是說本世子冤枉了你麼?”

“暮染不敢,世子爺說什麼就是什麼。還請世子爺降罪,暮染甘願領罰。”話說的輕巧,但暮染唇角的輕嘲弧度,將她內心的鄙夷逞露無疑。

慕容夜怒火盛極,“啪”的一下站起身,

“你……”

“夜哥哥。”沒等慕容夜發作,一道堇色身影翩翩嫋嫋的從門口飄進來。那婀娜妖嬈的身段,儒糯嬌柔的嗓音,除了柳依依還能有誰。

在得到慕容夜去了碧清閣的訊息,柳依依是一刻也呆不住,匆匆而來。

近日來,慕容夜一直處在一種深度的暴躁當中。柳依依多方探尋,才是知曉,居然是為了這幾日暮染與池墨呆在一處的緣故。細極思恐,柳依依便再也不能淡定,移著蓮步來到慕容夜身邊,柳依依溫柔一靠,

“夜哥哥,您又欺負暮染姐姐了?”

“哼,是她不知廉恥。”看到柳依依時,慕容夜暴雨欲來的神色,斂了斂,卻仍舊不改自己言辭的刻薄。

“夜哥哥。”柳依依倒是皺了皺眉,聲色傾抖,頗有些為暮染鳴不平的意思,

“您怎麼能這麼說暮染姐姐呢,暮染姐姐跟池墨公子男未婚女未嫁的。待的池墨公子跟暮染姐姐感情深篤,池墨公子上門提親,也是一樁美事不是。”

“她休想。”不待柳依依把話說完,慕容夜就跟一隻被踩著尾巴的貓,不顧儀態的大聲叱喝出來。話一出口,才是反應到自己的行為太過過激,急忙改口,

“哼,就她那副尊容,池墨不過是玩玩她罷了。娶她,娶回去放在房裡辟邪麼。”

“不勞世子費心了。”慕容夜這話說的很重,暮染心裡定然不會好受。但她還是忍著,無悲無喜的應慕容夜一句。

著實的沒意思,柳依依又來參合一腳,慕容夜無心再留。斜過暮染幾眼後,自顧起身邁步,

“我們走。”話落,頭也不回的邁出暮染的房門。

雖然後來,慕容夜改了口,但是慕容夜在那一瞬間神色的風雲變幻,還是被柳依依仔細的捕捉到。那些晦澀的不安,鋪天蓋地的,斥滿柳依依心房。路過暮染身旁的時候,柳依依戒備中帶著恨意的眼神,從暮染身上掠過。

分明是一種,惡毒的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