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親密接觸後,暮染接連好幾日都沒有見到池墨。

許是怕暮染尷尬,池墨就連送藥跟送飯,都是用食盒裝著,放在門口。然後,讓白狐過來通知暮染,出來拿飯。

每次暮染出來的時候,池墨早就不見了蹤影。

心裡雖然埋怨池墨將自己的初吻拿走,但暮染對池墨,還真是怪不起來。想起自己這些日子,都是池墨在照顧著。他又是給自己做飯,又是給自己熬藥的,暮染心裡對池墨的那絲微薄的怨恨,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暮染不由自主的,動了去找池墨的心思。

可不管怎麼說,暮染到底也是個姑娘家,池墨不來找她,讓她親自去找池墨。在面子上,暮染還是有些放不下的。

因此,暮染很是惆悵。

“吱吱。”又到了吃飯的時辰,白狐如期而至。彷彿看穿暮染的心思,白狐趴在暮染的腿上,眼巴巴的看著它,好像在詢問什麼。

“哎。”將白狐抱到一旁的案上,暮染也將腦袋擱在案上,跟白狐四目相對著,嘆起氣來,

“小狐貍,你說我要不要去找池墨呢?”

“吱吱。”白狐烏溜溜的眼珠子在眼眶裡轉溜一圈,側仰起頭,看著暮染。而後又趴下,要著暮染的衣袖朝門口扯了扯。

自然明白白狐的意思,暮染的眸色瞬間黯淡幾分,

“雖然說他那個平時毒舌了些,還佔了我的便宜。不過,他人說起來,也不壞。我受傷這段時間,一直是他在照顧著我。還給我做飯,給我熬藥。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我的救命恩人呢。可是,他還是佔了我便宜呀。”

心裡還是有個結,怎麼也解不開。悶頭想了想,暮染拉聳下腦袋,趴在桌子上。

“吱吱。”生怕暮染就這樣定下心思,白狐咬著暮染的衣袖,力道又大了幾分,直直拽著暮染欲往外走,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聽著白狐在自己耳畔一番亂叫,暮染即便聽不明白白狐在說什麼,但暮染也猜出幾分。白狐這是讓她過去找池墨,跟池墨打破眼下這僵局。

說來也是,她心裡的結打不開,池墨也不敢貿然來找她。所以,解鈴還須系鈴人,決定權還是在她的手裡。

這樣一想,暮染就跟想通了一樣,整個人都變得精神,

“罷了,就這樣吧。”吐出一句,暮染從桌子邊上起身。抱起白狐,往門口走去。

出了門口,白狐就從暮染的懷裡跳下來,給暮染帶著路。

池墨住的地方,離暮染的房間並不遠,就是隔著中間的院子。不過,池墨的房間要比暮染住的那件,大的多。一排過去,有好幾間房間。越是靠近,就越能清晰的聞到,從房間裡散出來的清苦藥味。

暮染忍不禁低頭嘆笑,

“還真不愧是大夫,還沒靠近,聞的全是藥味兒。”

“吱吱。”白狐已經找到池墨眼下待的那件房間,在門口止了步,回頭看著暮染,招呼一聲。

暮染會意,大步邁過來,停在門口,抬手敲了敲門,

“池墨,我可以進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