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散,唐池叫住了起身欲離開的唐玉和。

青葵以餘光瞟了一眼,徑自離開。

空空蕩蕩的大殿內只剩下唐池、唐玉和,以及幾個親信的時候,唐池開口問道:“方才,怎麼不替你母親說話?”

唐玉和神情疏淡,“死後追封,是給活人看的,她本人並不會知道。”

唐池道:“定下她的名分,也是在定你的名分!”

唐玉和輕笑,“陛下若真有心,定不定她的名分都是一樣。”

說完,唐玉和起身施禮,“陛下若沒有別的吩咐,小人便告辭了。”

唐池默了默,“子律,你若真有心,就該多為我分憂。”

唐玉和微笑起來,“小人想唐玉項與唐玉規更有這樣的心思。”

唐玉和不再停留,徑自離去。

唐池長嘆一聲,“我們父子間,何以到了這樣的地步?”

旁邊的侍宦勸慰道:“陛下不必憂心,大皇子與陛下終究是父子,這是斬不斷的血親。總有一日,他會理解陛下的苦心。”

“回宮。”唐池沒有多說什麼,臉色也早恢複了平靜無波。

楚國夫人宮中,文彩正替朱氏梳發,“那韓國夫人今日提及夏夫人之事,著實可恨。夏夫人已經故去多年,以夫人的地位,早該被扶正。”

朱氏無所謂地道:“一個死人而已,再風光又如何?王氏的目的不過是想惡心我罷了。我要真生氣,才是上了她的當。”

話語一頓,朱氏的眸中閃過冷色,“不過,真沒想到,她居然也打起了壽昌公主的主意。”

文彩道:“壽昌公主如今就是塊寶,誰不想據為己有?娶了壽昌公主,便等於有了吳國的支援。夫人和二皇子,不可不防。”

朱氏道:“這點倒不怕。宮中有我在,宮外有二郎在。再說了,壽昌公主可不是一般的柔弱女子,他們也別想輕易得手。”

文彩又道:“只是四皇子今日也出聲了,莫非……他也有此意?”

聞言,朱氏止不住地冷笑,“賤庶之子,也想高攀不成?當年是他命大,他若真敢打壽昌公主的主意,阻擋我兒的前程,我隨時可取了他的性命。”

“那倒是。”文彩道:“不過四皇子也就是這樣的性子,相信他也該有自知之明。反正,這儲君的位子,再如何也輪不到他。”

主僕倆又說了陣話,各自歇下。

青葵的寢屋裡,青葵被唐玉和直勾勾的目光盯地極不自在,“你這是幹嘛呀?”

唐玉和拿手捏起青葵的下巴,“我的阿葵如今可真是受歡迎,連唐玉規也打起你的主意來了。”

青葵開啟唐玉和的手,“還怪我了不成?”

唐玉和不由一笑,在青葵臉上親了親,“不敢。這正說明,我的阿葵魅力大。”

“是啊。”青葵道:“大著呢,我背後可有個吳國。”

“對了。”青葵又道:“唐玉規也就罷了,他是韓國夫人之子,有這樣的野心不足為奇。可那個……唐玉燦是怎麼回事?我瞧著他,也不像是有心摻和這樣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