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紹府邸,侍婢南鵲正與穆氏說起宰相問劉皇後要錢物,結果劉皇後拒絕的事情。

聞言,穆氏譏諷道:“眼下成國已是危亡之態,劉氏還貪那幾個身外之財,當真是要錢不要命。”

南鵲道:“如今這件事早在洛陽傳地沸沸揚揚,大傢俬下裡都在說,皇後這些年斂了不少錢物,如今國家有事,她卻死守著那些財物不肯散出來。只怕,遲早要自作自受。”

“自作自受?”穆氏不以為意,“天不收拾,自有人收拾。”

南鵲微笑著回答,“夫人說地是。此次皇後與申王同隨陛下出徵,只要有點風吹草動,咱們的人再‘點撥’一番,只怕兩人必會聯在一處。到時,不但性命難保,還將身敗名裂,也算不負夫人為六皇子的報仇之心了。”

穆氏一嘆,剛想說什麼,門外傳來行禮聲,“郎主。”

穆氏與南鵲相互看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震驚。

這個時候,秦紹不是應該還在戰場上嗎?

不及多想,穆氏已經起身向進來的秦紹行禮,“郎主回來了?”

“嗯。”秦紹上前擁住穆氏,南鵲行禮而退,將門關上。

“近來可好?”秦紹吻了吻穆氏,原本煞氣的臉上難得現出一絲溫柔之色。

穆氏垂眸點頭,“有郎主的人照應著,自然安好。對了,郎主怎麼會突然回洛,難道戰事平定?”

“還沒有。”秦紹微嘆,“我有急事要見陛下,馬上就要進宮。”

穆氏眼眸微轉,“聽聞陛下就要出征,郎主何必辛苦跑這一趟?難道……是晉王那裡有變?”

“不是那邊的事。”秦紹回答,“既然陛下要親徵,此戰自然只能勝,不能敗。晉王謀反,他的兩位公子怎可再留在洛陽?

至少也要隨著陛下出徵,萬一晉王還是執迷不悟,將他的兩位公子斬殺在陣前,也好挫挫對方的銳氣。”

穆氏心中一驚,連忙道:“郎主有所不知,晉王出征後不久,晉王長公子與二公子便互毆重傷在床。為此,陛下才沒有令二人隨行。”

“竟是如此?”聞言,秦紹微皺眉頭,“我看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說著,秦紹松開穆氏,“我現在便進宮面聖,晚些我再回來陪陪你。”

說完,秦紹便要離開。

穆氏連忙從身後擁住秦紹,“郎主不要嚇妾,你這般去面聖,可是要做什麼危險之事?”

秦紹聽得穆氏這哀憐的口氣,頓時心軟起來,回身撫了撫穆氏的臉,“放心,眼下晉王府定然有重兵把守。就算我要做什麼,也不必我親自動手。無論如何,他二人不能再留。”

說著,秦紹親了親穆氏,然後轉身大步離去。

秦紹離開後,穆氏立即冷下臉色,喚道:“南鵲。”

“夫人。”南鵲匆匆進屋。

穆氏道:“立即著人通知長公子小心,秦紹要痛下殺手了。”

南鵲神色一凝,應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