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昆起身向徐王一禮,“還請徐王代在下向皇後敬謝……提攜之恩。”

徐王也起身回禮,點頭而笑,“還望他日,韋公莫要忘了王某這個傳信人。”

“不敢!不敢!”韋昆連忙道:“大王元老重臣,在下豈敢放肆?”

韋昆歡送了徐王離開,心情立刻大好。

只要他贏了此戰,保得魏王坐上太子之位,什麼洪照英還是其他人,還能在他面前橫嗎?

想起洪照英之前身為徵戰北丹的副招討使,回來卻奪了真正作戰指揮的晉王的風頭,韋昆就一陣鄙夷。這一次,他會奪得真正的風頭。

玉輪宮中,魏王向劉皇後拜過禮,這麼些日子過去,陛下終於鬆口,他也總算能見到母親了。

他本以為,會見到一個神情沮喪,消瘦抹淚的劉皇後,但出乎他的意料,劉皇後的氣色還挺好。

“怎麼了?”劉皇後含笑看著魏王,“一段時日不見,不認識阿孃了?”

“不……不是。”魏王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母親能想地開,沒有折騰自己,這不是好事嗎?想著之前的想法,他便覺得自己不孝。

劉皇後放下手中茶盞,“陛下肯讓你來見我,說明伐蜀之事已經大致定了下來。征伐不是小事,你也要早些做好準備。身邊多帶些伶俐的人,千萬保護好自己。”

魏王點頭,“母親放心便是。徐王與母親力主趙國公輔佐孩兒,孩兒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待此事定下,母親也該可以出宮行走了。”

聞言,劉皇後目光微閃,“不知申王如何了?之前的事,到底是受我牽累。”

魏王不疑有他,照實回答,“自之前的事過後,申王叔向父親請了罪便自閉府中,以示思過。父親這些時日又多在城外,申王叔也未曾跟隨。哦,聽說申王妃病了。孩兒遣王氏過去探過,似乎還病地有些重。”

“是嗎?”劉皇後對申王妃可憐不起來,“從前你父親外出遊獵,也多召你申王叔陪伴。”

魏王道:“父親倒是有喚過幾次,可申王叔都以藉口推脫,怕是還在唸著之前的事,不好意思面對父親。”

劉皇後點頭,“既然申王妃病了,我這裡也備些禮過去,你一陣出宮便一併帶過去,代我向你申王叔,還有申王妃問聲好。”

魏王應聲,“是,母親。”

魏王覺得這一切很正常,卻沒留意到劉皇後正撥弄著手上的一個金環,神情有些異樣。

申王對於魏王的到來,還是很欣喜的。親叔侄平日裡,感情也還不錯。再想著劉皇後禁足之事,申王不禁對魏王也生了點愧疚。

聽聞劉皇後的慰問之意,申王不由問道:“不知皇後可安好?”

魏王含笑點頭,“母親一切安好,王叔不必自責。母親還託我向叔母問安,又附了些薄禮,還望王叔與叔母不要嫌棄。”

聞言,申王道:“多謝皇後美意。”

又說了幾句,魏王也還有他事,便放下禮盒,向申王告辭。

申王將魏王送到院外,這才回轉。

看著桌上的禮盒,申王想了想,並沒有使人送去申王妃處,而是自己啟開了木盒。

盒中又有幾個小盒,當中有些溫補的藥材與名貴香料,這些自然是給申王妃的。

當申王啟開最後一個小長木盒時,不由微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