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王妃道:“郎主太過多慮,該去向陛下敬酒了,免得惹人懷疑。”

聞言,徐王只得收斂心思,向唐煥賀壽敬酒。

青葵與唐玉和離開宴殿沒多久,身後便響起了一道熟悉的聲音,“阿葵,你與長公子這是要去何處?”

青葵回身朝秦辰悅行禮,“郎君在殿中無聊,我引他出來走走。”

秦辰悅看了一眼天色道:“天色都黑了,你們怎好在宮中亂走?我反正也出來了,不妨陪你們一程。”

“那就多謝七公子了。”青葵含笑致謝。

幾人遂繼續往前。

“聽聞玉冬近日不大舒服,可無礙了?”走了一程,秦辰悅忽然問道。

青葵奇怪地看了秦辰悅一眼,又看了看他身邊的侍奴。似乎自從上次的事過後,秦辰悅幾乎很少再這樣光明正大地提及玉冬,但她還是答道:“沒有大礙,婢子替玉冬謝過七公子的關心。”

秦辰悅笑了笑,“其實,我對玉冬的心思,想必你也很清楚。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同意讓她來我身邊。”

青葵眼皮一跳,“七公子說笑了。這件事,七公子應該去向二郎君說。只不過,玉冬隨著郎君來洛陽已久,驟然離去,怕是不大好。”

“這麼說……你是不同意了?”秦辰悅頓住腳步。

青葵與唐玉和也跟著頓住腳步,青葵驀地覺得四周很靜,不知不覺,他們已經離熱鬧的宴殿有些距離了。

青葵靜靜看著秦辰悅,“不知七公子,今日到底想說什麼?”

秦辰悅背過身去,看著遠處明亮的燈火道:“人都是自私的,我所求的,不過是玉冬的安危而已。很顯然,你們已經將她的性命置於危險之中。我覺得,她還是呆在我的身邊才更安全。”

“七公子你……”青葵話語一頓,但見旁邊木叢中逼近幾個壯漢,其中一個已經伸手擒向了她。

唐玉和眸色一寒,伸手要攔,秦辰悅驀地回身一拳打向唐玉和,唐玉和不妨,正被打中軟腹,不由臉色發白地彎身。

“郎君……”青葵變色,卻已被人制住,隨即便覺後頸一痛,漸漸失力,神智也迷朦不清。她似乎被人扛著迅速帶離原地,而秦辰悅則與唐玉和糾纏起來。

鼻間一股清新的香氣,漸漸喚醒了青葵的神智,她摸著後頸在冷嘶聲中睜開眼睛,卻正見一隻手想要撫向她的臉。

青葵連忙躲開,心中有些慌亂,但語氣卻很鎮定,“你到底想做什麼?郎君呢?你想將他怎麼樣?他若現在出了事,對你也沒有任何好處!”

面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還在殿中的唐玉項。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聞言,唐玉項收回手,眸色冰冷,“你卻還在唸著他?你不是更應該擔心你自己嗎?”

青葵轉頭看了看四周,這一間陌生的殿宇,但裡邊的東西放地有些雜亂,似乎並不像有人常居。

“你知道嗎?”唐玉項緩緩逼向青葵,將臉湊近道:“還在晉陽的時候,你便已經闖進了我的心裡。無數個夜晚,我都在幻想著你陪在我的身邊,就像……你對阿兄那樣。”

青葵被逼到角落,退無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