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挺謹慎,看來我沒白教導你。”汧國夫人越過涼國夫人朝前走去,“想知道的話,便跟我來。”

涼國夫人看向汧國夫人的背影,眼中閃過猶疑之色,但心中的那抹不安,令她大起膽子跟上了汧國夫人。

就算要被算計,也得讓她死個明白。

來到汧國夫人居住,涼國夫人見汧國夫人不緊不慢地坐下,先命人去看四皇子的情況可好些了,又吩咐人備上果酒點心,她不由問道:“時辰不早,還請侯姐姐釋疑。”

她可沒有心思與汧國夫人在這裡瞎耗。

汧國夫人看了一眼涼國夫人,含笑揮手,屋內的侍奴頓時都退了出去。

“妹妹跟我過來。”汧國夫人領著涼國夫人朝寢屋走去。

一進去,涼國夫人便聞到了一陣怪異的香味。她似乎記得,汧國夫人一向不愛薰香。

再看向角落處,只見架子上搭了件華衣,底下有三個香薰爐緊依著。見狀,涼國夫人眉頭微皺。

汧國夫人看向那華衣道:“這身錦裙可是出自西蜀,做工可謂精美無比。我也費了好大一番工夫,才得了這身錦裙。要知道,如今西蜀與成國關系微妙,有些東西,並非有錢就能買到。”

聞言,涼國夫人看著那錦裙的目光也漸漸發生了變化。的確,蜀國並未向成國稱臣,甚至商路也漸漸斷絕。蜀中許多精工細巧之物,都再不得往來成國。

眼見涼國夫人踏步上前,卻被汧國夫人給攔住了,“誒。妹妹可當心些,這味兒聞久了,我怕你耐不住。”

說完,汧國夫人徑自轉身朝外屋走去。

聞言,涼國夫人猛然驚神,她這才意識到方才自己的神智似乎有些恍惚。難道……

涼國夫人面色一變,再不敢逗留,跟著汧國夫人出了寢屋。

汧國夫人替涼國夫人斟了杯酒,“將這杯酒喝下,你會清醒一些。”

猶豫地看了汧國夫人一眼,涼國夫人還是仰頭灌下了那杯酒,然後看向汧國夫人問道:“侯姐姐在自己的寢屋擺下這樣的陣勢,到底意欲何為?”

汧國夫人斂眸一笑,“那身錦裙你可喜歡?妹妹本就生地膚白貌美,若讓你明日著於誕節宴上,一定會大放光彩。陛下,也一定更加歡喜妹妹才是。”

將酒杯頓在幾上,涼國夫人聲音冷了幾分,“侯五娘,你到底想要做什麼?若是不將話說清楚,我可不會再聽你擺布!”

汧國夫人的眸色也微冷,聲音卻悠然道:“我一早便說過,你如今是故安國的壽昌公主,咱們可是站在同一條線上的。”

兩人的目光相對,涼國夫人先轉開了目光,“可我畢竟不是。我只想好好地活著,我不管你要做什麼,若是想送我去死,我也不會束手就擒!”

說完,涼國夫人起身,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