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接下唐煥的話,直接令劉皇後啞了口。

“其他的事我可以縱著你,但壽昌公主之事,你招呼也不跟我打一聲,就擅自作主。如果今日她當真與五郎有了什麼,你以為吳國會就此罷休嗎?”唐煥自袖中扔出幾封血書,“你做下的好事,還想狡辯嗎!”

劉皇後捂著臉戰戰兢兢地看向地上的血書,顯然是罪奴口供,她如何還能再狡辯?

她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但眼下不能再惹唐煥生氣。

劉皇後不由在唐煥身前跪下,拉扯著唐煥的衣袍泣聲道:“妾也是想替陛下分憂啊。若申王與壽昌公主成婚,不正是大大利於吳成兩國聯盟嗎?”

“還在狡辯!”唐煥扯開自己的衣袍,冷聲道:“你當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嗎?你不就是忌恨上次申王妃當眾羞辱你之事嗎?你若真放不下,何必在我面前惺惺作態,我當時便罰了申王妃解你的心頭恨便是!

正因為壽昌公主與梁家,還有秦七關系匪淺,她的婚事才更要慎之又慎。連朕都不敢輕易作主,你竟如此隨意,還使用這種下三濫手段。成國才剛歷一場苦戰,好不容易與吳國結盟安穩,你卻還來添亂?”

其實唐煥還有一重心思沒有說出來。

那就是唐玉和並不忌諱表現自己與青葵的親近,這件事唐煥其實也猜地到。唐玉和眼下來說,對唐煥可能還有棋子的意義。畢竟,晉王對唐煥來說,是一個複雜的存在,而唐玉和很可能可以牽制晉王的發展。

如果青葵真的配給了申王,唐玉和定然會心生恨意。

這並不是唐煥眼下想看到的。

他就算不會許諾唐玉和與青葵的婚事,但只要青葵一日不婚,就一定可以牽制唐玉和。這樣的狀態,反而更好。

劉皇後聞言,不敢再狡辯,連忙認錯道:“妾知錯了,陛下可以罰妾,切莫再生氣。妾會親自向壽昌公主道歉,妾會補償壽昌公主,一定不會讓事態更嚴重……”

“不必了。”唐煥道:“我看你是之前反思地還不夠,今日起,便好好呆在宮裡反思。”

扔下這句話,不顧劉皇後的苦苦哀求,唐煥毫不留戀地轉身離去。

眼下,他是真不想看到劉氏。

離開玉輪宮,唐煥便去了林氏姐妹的居院。

當然,再次被禁足的劉皇後也沒功夫理會什麼林氏姐妹了。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方才唐煥那決絕的臉色,令她生了恐懼之感。

她就要失寵了嗎?

她就要失去皇後之位了嗎?

不可以!不!

聽聞了宮中之事的徐王妃,只是淡淡一笑,“我便知道宴無好宴。”

徐王嘆道:“夫人真是老謀,若然今日入宮,少不得被陛下懷疑與皇後有所牽連。若是讓陛下以為,是你教唆皇後如此,那就更冤枉了。”

徐王妃搖頭,“也說不準。劉皇後眼下只是被禁足,可見陛下對她還有餘情。再者,魏王尚在,陛下也不會對劉皇後太過。我還是要備些禮,著人送去宮中,問候一番的好。”

徐王點頭,“夫人說的是。”

果如唐玉和所料,因為唐玉和的刻意安排,秦辰悅與梁井初也“恰巧”得知了事情的真相,於是面見唐煥。商量一番,最終唐煥同意了兩人的請求,將秦辰悅的居府作為青葵的居府,而身邊的侍婢自然換過一輪。

當夜,青葵便隨著秦辰悅與梁井初出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