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娘有些失落地垂下眸子。

朱氏含笑拍了拍菊孃的手,“放心吧,只要你為我出力,我不會薄待你。我也不是王氏,會幹出這種損人不利己的蠢事來。我好了,你自然也好。先別想太多,好好調養身體,這藥確實傷人,不過也不是沒辦法恢複。”

菊娘連忙道:“多謝夫人。”

端午節宴即將到來,宮裡宮外又是一場熱鬧。

洛陽晉王府裡也是一片忙碌,眾人忙著置辦節日相關之物,而青葵也領著大家編織長命縷、包藥香囊,以合節日的氣氛。

唐玉項的傷好地差不多,心情大為好轉,每日裡便擠在唐玉和這處逗唐玉和開心,與他玩耍,彷彿又回到了初到洛陽時的情景。但青葵和唐玉和都明白,唐玉項已經有所轉變。

“這條長命縷便是我的了。”唐玉項搶過青葵手中剛編好的五色系環,得意地朝唐玉和揮了揮。

唐玉和自然惱怒起來,要去搶唐玉項手中的長命縷,實際他手中已經抓了七八條,都是出自青葵之手,卻不願給第二人。

青葵也不理會玩鬧的二人,起身活動了一下腿腳與雙臂,然後朝玉冬道:“走,我們去瞧瞧午膳可備好了。”

玉冬也忙活了一上午,正想起身走走,聽到這話頓時來了精神。兩人結伴而出,直到出了院子,堂內唐玉項與唐玉和的笑鬧聲仍是分外清晰。

玉冬回頭看了一眼正堂的方向,轉而朝青葵輕聲道:“你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玉冬與青葵也相處了這麼多年,自然看地出青葵有話要說。

青葵領著玉冬朝僻靜的小道上走去,眼見四下無人,便問道:“這幾日,二郎君可有與你說過什麼話?”

玉冬搖了搖頭,“無非是些吩咐活計之類的,並沒有什麼特別。阿葵,你突然這樣問,是什麼意思?”

青葵握住玉冬的手,“有些事遲些會與你說明,眼下,你要當心二郎君。我只怕,他會拿你與吳王七公子的事做文章。”

聞言,玉冬的神情有些複雜,然後笑了笑,“阿葵你放心便是。或許之前我對秦七公子有些許愛慕,但如今都已經想開了。我是普通的婢子,他是吳王公子,我也不想與他扯上任何關系。”

青葵默了默,“我並非不贊同你與他,只是,他將來要過的生活,你未必喜歡。而你的性情,我也怕你受到更多傷害。”

“我明白的。”玉冬拍了拍青葵的手,“我真的想開了。你說的話,我都記著呢。當心二郎君,莫與秦七公子扯上關系。放心,我有分寸。”

青葵點點頭,兩人繼續朝前走去,“待過了這些時日,我會將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你。現在不告訴你,是擔心你有太多顧忌,反而被人鑽了空子。”

玉冬看了一眼青葵的側臉,她一早便發現青葵的心裡似乎藏了不少事情。但青葵不說,她也不會問。雖然有些好奇,但她也不會刻意去打聽,這便是她的性情。

“知道了。”玉冬含笑道:“咱們得快些回去才是,免得郎君與二郎君真鬧起來,他們幾個可都勸不住。”

等兩人與送膳的人回到院子時,卻發現堂內還多了位客人,正是兩人之前提到的秦辰悅。

乍然見到秦辰悅,玉冬先是感到有些意外,隨即垂下頭去,面色淡漠。

青葵看了一眼唐玉項,這段時日,唐玉項都以養傷為由拒絕接見任何人,這任何人中也包括秦辰悅。今日秦辰悅在此,到底是他自己的意思,還是唐玉項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