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葵睜開眼,在唐玉和的下巴上一吻,“一直沒睡?”

“嗯。”唐玉和也沒有否認,“我的阿葵不在身邊,我怎麼睡得著?”

青葵抿唇,“你早向巡衛打過招呼了?”

唐玉和扁了扁嘴,“讓唐玉項那滑頭搶先了一步。”

青葵笑出聲來,“你不是說了,他已經起了疑心,我們都要小心謹慎的嗎?這點小事,有什麼好爭的。你們不出聲,那些巡衛也不敢拿我如何。”

唐玉和輕嘆,“以後就在院子裡也是一樣的,我沒這些忌諱,別再讓我擔心了。”

青葵道:“到底是誰醋勁那麼大?連塊玉都不讓我佩了。如今偏生做出這副大方的模樣來,當我是猴子來耍嗎?”

唐玉和沒有反駁,抱緊了青葵道:“我才沒什麼好擔心的,半個人都是我的了。我不信了,他還能再活過來與我爭。”

青葵:……

瓊華長公主過世的訊息傳入宮中,曹太後很是悲痛,小病了一場。唐煥也就收斂了些,安生了幾日,早晚向曹太後請安,親自侍奉。

唐玉項的傷漸漸恢複,接到母親的來信,雖然心裡已經有了猜測,但還是氣惱了一陣。心中對韓國夫人與唐玉規越發忌恨,只待將來有機會,再報複回去。

安靜下來,唐玉項又回了封信給楚國夫人,勸母親保重身體,輕易不要再涉險,穩住眼下的局勢才更為重要。

朱氏接到信時,身體已經漸漸“恢複”,府裡的氣氛也發生了轉變。

之前朱氏病重,府裡的事務皆由王氏接管,府裡的侍奴也漸向著王氏吹捧。又因為菊娘受郎主重視,眾人更是對王氏巴結不已。畢竟,菊娘可是王氏舉薦給郎主的。

這日朱氏剛起身梳妝,就聽外屋傳來侍婢的喝聲,“夫人正在調養身子,這等下作食物也敢拿回來,你們都是怎麼辦事的?還不出去領罰!”

“怎麼回事啊?”文彩走了出去,“一大清早地不得安寧。”

“文彩姐姐,你瞧瞧,這幾日送到咱們這裡的膳食越來越差……”

外邊的聲音小了下去。

很快,文彩回轉身來,看了一眼朱氏,小聲道:“韓國夫人那邊又在作妖了。這幾日,不僅在吃食上動手腳,連節日的分配之物也是隨意應付。

往日在咱們院子人面前,連大氣都不敢喘的賤奴,如今也都個個目中無人起來。夫人,再這樣下去,府裡的人怕都是得向著韓國夫人了。”

朱氏面色平靜,抬手讓婢子戴上了金鐲,“拜高踩低,人之本性。我之前病地不死不活,王氏又推了菊娘上位,府中人大概以為我再無翻身之日。

郎主在時,王氏還裝模作樣來向我請安。這幾日郎主出去有事,她便以忙於府中事務為由,懶怠過來瞧我一眼。底下的人,眼睛可都明亮著呢。”

梳好妝的朱氏扶著文彩的手站起身,“今日郎主回府,我也該盡一盡本分了。”

文彩微笑起來,“有夫人在,韓國夫人註定只能落於下風。”

朱氏瞥了文彩一眼,“那邊的事,可都佈置妥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