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母。”劉皇後來到徐王妃身邊,半委屈半撒嬌地道:“我與陛下是如何走到今日的,義母最清楚不過了。我眼裡又容不得沙子,若是放任她們勾走陛下的魂,我活著,又還有什麼意思?”

說著,劉皇後捏著帕子抹淚,“義母若真心疼我,就該為我想個法子,除掉那梁氏與侯氏,還有白氏!”

劉皇後與徐王、徐王妃雖是義親,但因為利益關系,平常也多有走動。再加上,徐王妃是個精明人,也暗中替劉皇後出了不少計謀。所以,劉皇後對她既敬重又依賴。

聞言,徐王妃一嘆,“你這個孩子啊,就是個性倔強。這天底下的男人,哪有不偷腥,哪有不愛拈花惹草的?更何況,他是陛下啊。

我說句不中聽的。你如今年歲也不小了,若再過十年,你還不讓別的女子親近陛下嗎?

雖說,陛下與你經歷了不少,你也有哄著陛下的本事。可哪個男人,又不愛女人的容顏呢?當你真老了,他嘴上說著不在意,心裡可又真的不會在意?”

劉皇後低聲抽泣,微微咬唇,似是極度委屈。

徐王妃拍了拍劉皇後的手,“嬌娘啊,聽我一句勸。這男人吶,就沒有個收心的。你要防的,是那些心思不正,意圖威脅你的後位,還有魏王的狐媚女子,而不是所有的後宮女子。

今日那一場戲,的確是精彩。汧國夫人能做到的,你便不能嗎?會異術,會討好男人的女人多了去了,陛下喜新厭舊,很快便不會記得今日的什麼牡丹仙子。”

劉皇後看了看徐王妃,“義母……這是讓我再扶幾個女子去親近陛下嗎?可誰能保證,她們一開始乖巧,過後就不會有異心呢?那梁氏不就是現成的例子嗎?”

徐王妃看了看劉皇後的神色,知道她不情願,心中一嘆,到底沒再勸說下去,“也罷,如今陛下待你也還不錯。陛下膝下長成封爵的皇子,也只魏王一個,暫時也不可能有人動搖你們的地位。

至於汧國夫人與涼國夫人,看來她們是聯手了。依我看,也沒有什麼不好。都有著特殊身份,到了適當的時候,咱們添上一把火就行了。至於沂國夫人,我看她倒也沒有爭寵之心,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

“義母向來主意多,可一定要定個好計策啊。”劉皇後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在想,只要汧國夫人與涼國夫人倒了,沂國夫人也別想再好好活著。

徐王妃哪有不明白劉皇後的心思的,轉開話題聊了幾句,別告辭出宮了。

回到徐王府,兩夫妻靜坐下來,徐王瞭解了白日的事情,不由道:“我看汧國夫人與涼國夫人之事暫且放在一邊,你不要輕碰的好。”

徐王妃點頭,“我自然明白。雖說魏王已封王爵,陛下卻也遲遲未立他為儲君。而汧國夫人日益受寵,在宮中的地位也越來越穩固,四皇子也一天天大了。將來情形如何,還未可知。”

徐王點頭,“夫人一向高瞻遠矚,為夫沒有什麼不放心的。只是想提醒夫人一句,劉皇後最近行事越來越瘋癲,我只怕到時惹出什麼禍端來,反而牽連了咱們。”

徐王妃想起六皇子的事,有些感慨,“今日我瞧穆氏的面色倒是恢複了不少,而且,她與秦紹之間,似乎還真有那麼點意思。如果,她對秦紹是真心的話,將來也說不定有些好日子。”

徐王對這個話題不太感興趣,“九娘怎麼樣了?”

聞言,徐王妃皺眉,“我看她是魔怔了,不如就依了她的意思,讓她去寺裡受些清苦也好。”

徐王道:“只是年歲漸長,將來的婚事可不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