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葵離開後,唐玉項又親自照顧了唐玉和一陣。

看著那邊情景的傅晚道:“青葵這婢子啊,走到哪裡,都是惹眼的。看項表兄如此著緊她,說不得她將來的福分如何呢。”

傅皎咬唇,心中暗罵青葵勾三搭四。

轉而看向傅晚,傅皎冷哼,“你又能好到哪裡去?看在你是我傅家女兒的份上,我奉勸你一句,做人,還是要有自知之明的好。”

“哦?”傅晚笑了笑,“也是,阿晚到底不如三姐姐,出生為嫡,過不多久,也將要嫁個嫡郎君,倒真是門當戶對地很。”

“住口!”傅皎早已憋了一肚子的火氣,見傅晚說笑間,臉上盡是不屑之色,不由地大惱。順手端起面前的茶盞,便向傅晚傾倒了過去。

“啊!”傅晚驚叫一聲,偏身躲過大半的茶水,僅在右肩沾了些茶漬。但她的聲音和動作十分誇張,起身一邊朝旁邊退開,一邊向傅皎求饒,“三姐姐莫生氣,阿晚再也不敢了!”

“傅晚,你敢故作姿態!”傅皎看著傅晚這副模樣,更是惱怒,起身便要上前教訓,唐玉項走了過來攔住,“兩位表妹這是怎麼了?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嗎?”

說著,他看了一眼唐玉和的方向,“阿兄正在睡覺,若是吵醒了他,怕是不妙。”

伸手一指岸邊,唐玉項道:“我們先去那邊說話。”

傅皎朝著傅晚一哼,“好,我給項表兄面子。傅晚,你若再這般模樣,莫說項表兄在此,便是父母大人在此,我也要撕了你那張偽善的嘴臉!”

唐玉和轉而吩咐十松幾人,“我一陣就回來,你們照顧好郎君。”

青葵一路匆匆朝院裡趕,走出沒多久,右腳突然一扭,青葵疼地停了下來。

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心裡跳地有些厲害。放心不下唐玉和,不安之感越來越強烈。

看了一眼前方的小道,青葵最終還是返身朝原路而回。

阿泥和孟冬收拾著亭中的亂局,十松和玉冬跪坐在離唐玉和不遠的地方,兩人看了一眼仍沉睡的唐玉和,然後將目光掃向了岸上的一行人。

十松一嘆,“二郎也真是忙地一刻不得空閑。”

玉冬道:“三娘子和四娘子不和,已是府裡人盡皆知的事情。只是沒想到,今天竟然鬧到了這裡來。”

玉冬話音剛落,兩人就見岸上亂作一團,似乎是傅皎與傅晚打了起來,身邊的人也都圍攏去勸。

玉冬和十松不由直起身,對於看到這一幕,感到很意外,也很不解。

同樣被吸引目光的還有阿泥和孟冬兩人。

“咱們……”十松有些猶豫,“要不要過去幫忙?”

“可郎君還在這裡……”玉冬說著,轉頭看了一眼榻上,卻驚詫地發現榻上空空如也,唐玉和不見了!

“郎君呢?”玉冬驚地站起身。

十松、阿泥和孟冬也朝睡榻的方向看了過去,果然沒見到唐玉和的身影,幾人又往四處瞧了瞧。

阿泥一指對岸,“是不是在那?”

幾人眯著眼朝阿泥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極像唐玉和的身影在岸邊的樹叢間一閃,很快沒了影。

“郎君!”幾人頓時急壞了。

這湖心亭有廊橋可通兩岸,他們方才只注目著另一邊岸上的唐玉項等人,卻不曾想,唐玉和什麼時候悄悄地朝對岸跑去了。

“玉冬,快去稟告二郎。”十松一邊說著,一邊與阿泥、孟冬兩人朝那邊追了過去。

青葵挑了條最近的路,忍著腳上的疼,急急向湖心亭跑去。

剛走到湖邊小徑,就見不遠處一株柳樹旁,一個身影朝水中落去。

很快,那身影撲騰起來,“阿……葵……”

青葵的心一沉,是唐玉和!

那位置正在整座湖的偏僻外凸處,加上岸邊柳樹與葦叢的遮擋,如果不是青葵剛好抄近路走到這個位置,根本不會發現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