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莫禹帶著沈晨溪提前離開了,離開時也不忘把他的外套給沈晨溪重新披好。

他讓司機師傅先回去了,自己坐到了駕駛座上,但他沒急著開車,卻是坐在位子笑得諱莫如深,“不是說不和我一道過去的?”

沈晨溪就知道他想問這個,她想起蘇清說得話,探身往他的方向湊近,“有人教我要宣誓主權,不然男人會被拐跑的。”

蘇莫禹聞言,眼尾上揚,表情頗為愉悅,不止嘴角就連眼眸裡都噙著笑意。兩人因剛才沈晨溪的動作本就離得極近,此時蘇莫禹一伸手,將手臂橫在她的腰肢,直接往他的方向帶,沈晨溪就控制不住地倒向他,下一秒男人的薄唇就已經壓上了她的。

這個吻和以往的都不一樣,之前的接吻蘇莫禹都帶著強烈的佔有慾味,然而這一次卻溫柔得根本不像他,那兩片薄唇輕輕在她唇上輾轉著,沈晨溪感覺自己就快要溺死在屬於他的溫柔裡了。

好一會兒後,蘇莫禹才放開她。沈晨溪微微喘著氣,水濛濛的杏眼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瞧,蘇莫禹深深地撥出一口氣,與她額頭相抵,“做得好,這是給你的獎勵。”

沈晨溪:“......”這話聽著怎麼好像是她佔了便宜?

沈晨溪退回自己的位置上坐好,車窗外射進來的的燈光把她臉上的紅暈照得一清二楚,蘇莫禹勾唇笑起來,也往她的方向探出身子。

沈晨溪以為他又要親她,身子往後仰了仰,誰知他卻只是拉過她身邊的安全帶,“嗒”的一聲給她扣好了。

蘇莫禹抬眼,笑得諱莫如深,“不過是給你係個安全帶,想什麼呢?”

說完他就退了回去,並啟動了車子。走出一段路之後,沈晨溪才發現他根本不是在往她家的方向開去,她有些奇怪,“我們這是去哪兒?”

“不著急,帶你去個地方。”

車子最後在一條江邊停下,沈晨溪推開車門下去,看著江面上,裝作失望的樣子說道:“我還以為你要帶我去哪兒呢,原來是帶我看江啊。”

江面上有一陣寒風吹來,身穿禮裙的沈晨溪被吹得打了個寒顫,睨了蘇莫禹一眼,“冷。”

蘇莫禹張開雙臂將她擁進自己暖和寬厚的胸膛,“這樣好多了?”

“嗯。”沈晨溪深吸了一口氣,身邊圍繞的都是他的氣息,令她覺得很滿足。

這條江的對面似乎是小山,而兩邊是燈火通明的高樓,倒映在江面上反而別有風味,這個時候鮮少有人經過這兒,讓他們的心都安靜平和下來,好像能就這樣一直到永遠。

“這兒讓我想起了上海。”沈晨溪開口,聲音帶著些許懷念,“雖然和黃浦江的景色相去甚遠,但是不知怎的腦海中就會浮起讀大學時候的那段日子。”

“你要是想回去看看,我們可以現在就去。”蘇莫禹用下巴摩挲著她的發頂。

“才沒有呢。”沈晨溪腦袋往上頂了頂,磕他的下巴,“你作為蘇氏的老闆,怎麼能這麼任性!”

蘇莫禹低笑了一聲,沒有說話,只聽沈晨溪接著說道,“算起來,上海還是我的傷心地呢。”她說著擰了一下他的胸膛,“不回去也罷。”

她為了追隨蘇莫禹的腳步,去到了另一座人生地不熟的城市,為了靠近他,做了許多是以前的沈晨溪不會做的事,卻沒有得到一個她想要的結果,所以上海已變成了一座她又愛又恨的城市。

愛的是在那裡有著她和蘇莫禹共同的回憶,恨的是也依舊是和蘇莫禹的共同回憶,不同的是這些回憶帶上了一些悲傷的色彩。

蘇莫禹沒辦法否認,他的確是讓她傷心了,那時候的他遠不及她的勇敢,後知後覺地發現了她的感情,只能拼命否認,雖然自己也無法忽視自己心中的異樣,否則又怎會有在部隊那幾年想見不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