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半個多月裡,飛狼幫幫主被殺的訊息在整個獵氏統治的區域裡傳得沸沸揚揚。儘管繳納“生存稅”的日子已經越來越近,但諸多勢力的首領攝於那位神秘殺手的警告,紛紛發動手下出城挖礦。

被壓榨久了的平民百姓,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事人權。“嘿,聽說了沒?那一夜血濺飛狼幫~”

“嗨~老兄,你這算什麼?我跟你說當晚我可是在場的,親眼看見那飛狼幫幫主被蒙面大俠一劍割了頭顱!”穿著粗麻衣的青年放下手中的茶杯,竟開始手足齊動,比劃起來。

“嘖嘖~那位蒙面大俠可真是好人吶!他這麼一威懾,咱們這些小老百姓的日子可就好過多了!”青年為老翁滿上茶水,笑道。“是啊,這樣的日子也不知道能舒坦多久。”

沙沙沙~三五個身穿鐵甲之人大步走進酒樓,拉長了嗓子喊了聲。“肅靜~”喧鬧的酒樓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頭戴玄鐵盔的那廝一躍上了說書的高臺,一雙虎目掃過酒樓中的每一個人。

”爾等賤民,都給我聽好了。現在飛狼幫幫主已死,飛狼幫實力大減,新任幫主又膽小如鼠。所以從現在起,這條街道被我棕熊幫接管了。記住了,明日正午之前,我會帶人挨家挨戶收取‘生存稅’。如有少交稅者,受杖責之刑;若抗稅不交者,殺無赦!”

手指點過茶樓中的每一個人,兇惡的眼神看的那些人一個勁地直打哆嗦。“都記住了,哼!”甩手就要離開,卻被一個低沉的聲音叫住。

“嗯?”那廝轉過身來,循聲看去,不過是一少年,頓時發怒。“你們幾個,去把這小子的狗腿打斷。”說罷便不再看那少年,轉身又要離開。

嘭~爆炸聲竟然是從酒樓外的是獅子上傳來。千斤重的石獅子在眼前華為齏粉,那廝終於停下腳步,全身的肌肉不住地顫抖著,極不情願地轉過身來。

那廝不知何來的勇氣,兩步上前,一手拍向一個嘍嘍兵肩膀,嘴裡還唸叨著。”你們兩個小子,居然連老子的話都不聽了!傻站著幹嘛呢?”

可當他的大手剛剛碰到嘍嘍兵肩膀的一瞬間,兩個嘍嘍兵的身體頃刻間噼啪作響,化作一攤碎肉,鮮血將酒樓的地板都染紅了。

“小~小子,你竟敢殺我棕熊幫的兄弟!你死定了!”那廝雖然嘴上發狠,但雙腿卻早已經不聽使喚,白色的細布緊身褲上也溼了一大塊。

“小子~你你你,你最好放我走,我可告訴你,棕熊幫二護法可是我爹。我爹乃是後天高手,你若是敢動我一根頭髮,我保證你會死無葬身之地!”

嗖~少年腳下一動,瞬間便到了那廝的面前,淡然一笑道。“放心,我不會殺你,你去告訴那棕熊幫主,今夜我會親手殺了他!”說罷便大步走出酒樓。

呼呼呼~等少年走遠,那廝孱弱的雙腿再也支撐不了他上半身的重量,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這位往日裡眼高於頂,作威作福的棕熊幫長老之子,第一次體會到了恐懼的滋味。

癱軟在地上許久,最後還是他老爹親自帶人來將其抬回棕熊幫的。躺在四人抬著的木板上,這個欺軟怕硬的主嘴裡還止不住地嚷嚷著那少年的恐怖。

起初這位棕熊幫的二長老並未將兒子所言放在心上,畢竟自己的兒子有幾斤幾兩他是十分清楚的。但前腳將兒子送回房間,後腳被自己派出去的大弟子便回來了。

“師父!”聽到大弟子在門外出聲,二長老又看了自己的兒子一眼,便走出房間。“怎麼樣?死掉的兩名弟子的屍體都運回來了嗎?”

大弟子臉色有些發白,目光四處遊離,像是受了驚嚇。二長老見此模樣,甚是不滿。“李凡,你跟為師多久了?”他結結巴巴地答道。“回師父,徒兒,徒兒跟隨師父已經整整十五載!”

二長老大袖一揮,滿臉的不悅。“哼!要知道為師共有弟子八人,其中只有你還算是入得了我的眼睛。怎麼經歷過不少風浪的你,突然變得這麼畏畏縮縮了?”

見師父發怒,李凡無奈搖頭道。“是徒兒令師父失望了。只是那殺人手段實在是太過恐怖!”“嗯?”二長老眉頭一皺。“如何恐怖?細細說來。”

“兩名弟子全身骨頭和經脈全斷,弟子幾番尋找之下,卻依舊找不出兩人傷在何處。後來聽當時在場的倖存弟子說,那人出手太快,他們也不知道那兩人是怎麼死的。只知道那恐怖的真氣一瞬間滅殺兩人之後,餘力依舊將那座茶樓門前的千斤重石獅子擊碎!”

聽自己的大弟子這麼一說,這位二長老心裡也沒了底。“跟我去見幫主。”說完便低著頭直奔幫主殿。緊隨其後的李凡這下心中更是忐忑不安了。因為他聽說那少年今晚會造訪棕熊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