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吃你的炮!”一身白衣的中年文士落下手中的馬,坐在他對面的是一老者,鬚髮皆白,長鬚過胸,看著自己的炮被吃,只是淡定地捋了捋胸前的長鬚,譏諷道,“趙家主,今天這棋是不是下得有點太急躁了?”赫然一輛戰車碾過戰場,直接將中年文士的戰馬碾成了肉泥。

“這!”瞪大雙眼,但隨即釋然一笑,說道,“老傢伙,這麼久不見,你還是一點都沒變啊,老朋友遠來是客,你讓我一子又如何,非要這麼睚眥必報嗎?”

“不不不,並非是我不講情面,而是這等必殺之舉,我若是放棄了,那便是違背了道心,那樣的話,貧道的代價可就太大了!其實像剛才那樣的局以往你是絕對不會上當的,為何今日?”

中年文士嘆道,“這黑夜寂寥,你我坐在這心空之上,以天為棋盤,本是修身養性之舉,奈何吾心似乎被什麼因果所羈絆著,始終不得安寧!”老者大袖一揮,虛擬的戰場便消失不見了。中年文士自嘆可惜,“這盤棋還沒有分出勝負,你為什麼要毀了它?”

“此刻你心緒不寧,倒不如看看這漫天繁星平靜一下。在這種時刻,即使我們繼續下完,想必輸的也一定是你,那這樣的棋局,不如就此塵封!”中年文士伸手去摸那看似近在咫尺的星星,說道,“這麼久了,還是你最懂我。”兩人相視一笑。突然間,一道金色的流星劃過天際,中年文士覺得心煩意亂,趕忙掐指一算,“哈哈哈哈~”突然開口發笑,老者好奇地問道,“怎麼?難道使你心煩意亂的事情還能是喜事不成?快說與老夫聽聽!”

“你可還記得我那女兒思遠?”中年文士強忍著激動,平靜地問道。“你是說這道流星是她的血脈之力覺醒的徵兆?”中年文士鄭重地點頭道,“我趙家有一門血脈秘術,失散的族人,無論身在何處,只要血脈之力覺醒,我們就可以憑著血脈的聯絡找到他,除非他已經不在這一界。”

老者神色動容,“老夫可還記得當年的那一戰,你一戰成名,可惜卻痛失愛女,頹廢了許久,誰去勸你你都不聽。”中年文士內疚地說道,“我不是一個好父親,如果榮譽是用女兒的命換來的,那我情願不要這榮譽,代替女兒去死!如果上天讓我重來一次,我再也不會將襁褓之中的思遠扔進空間裂縫!”

“嗨,你也無需自責,畢竟當年將她扔進空間裂縫,那是唯一的辦法,只是以你趙家的實力,這孩子既然未死,那為什麼這麼多年都沒有一點訊息呢?莫非......”

中年文士點了點頭,“老友,被你猜對了,我就先告辭了,等接回思遠,再帶她來拜訪你!”老者嫌棄地揮了揮手,“快去吧,老夫知道你已經急不可耐了。”

中年文士虛空而立,對著老者一抱拳,“老友,告辭。”隨即一個瞬移消失在星河深處。“乖女兒,等著爸爸,爸爸這就去那華夏大陸接你回家!”趙家主的聲音在星空下回蕩,很久都不散去。

王府後山大瀑布下,思遠一劍刺向老祖宗的肩膀,食指與無名指併攏,一下將冰火劍夾在手中,思遠想要掙脫,卻發現手中的劍宛如與老祖宗的手指粘連在了一起,任由思遠怎樣用力,依然不能將劍移動分毫。暴怒的思遠只好耍潑,“哼,臭老頭,你卑鄙!說好的不動用真元力的。”老祖宗手指一鬆,思遠由於慣性拋飛了出去,老祖宗滿臉無辜地說道,“我可沒有用真元力,只是我力量大而已,天生的,沒法改,嘿嘿。”

“呸”吐出口中的沙子還有草根,思遠怒瞪了老祖宗一眼,一把拉起昊天的手,說道,“咱們離他遠點,你來陪我練。”臨走時還不忘白了老祖宗一眼。

“哎呀,劉禪啊劉禪,你說你這又是何苦呢?就算你什麼都不教她,恐怕她的家族中人也會及時趕到,幫她渡劫。”自嘲地一笑,春風拂面而過,絲毫不覺溫暖,開啟酒壺,又兀自一人喝起酒來。

“師父,喝酒沒有下酒菜可不行哦!”思遠蹦蹦跳跳地出現在面前,老祖宗“咳咳咳”吐出一口靈酒,顯然是被嗆到了。靈酒散在草坪上,小草也變得茂盛了,並且手舞足蹈的,也不只是靈酒的作用,還是春風所塑造的舞姿。“哇,我的靈酒啊!”老祖宗一口靈酒餵了草,使得他心痛不已。

“好了啦,師父,您猜猜看我給您帶來了什麼!”思遠雙手背在身後,嬉笑道。“嘶~這氣味,好像是烤肉。”思遠一用力,猛地從身後拎起一大塊烤肉扔給老祖宗,放下酒壺,一把接過美味,老祖宗用鼻子嗅了嗅,“魔獸的肉,這美味配美酒,真是妙不可言吶!”

“味道怎麼樣啊,師父,好吃嗎?你可不許嫌棄徒兒烤得不好吃哦,不然人家可是要生氣的!”思遠扭過頭去,傲嬌地說道。“這聞起來還是蠻香的,就是不知道吃起來怎麼樣了。”迫不及待的老祖宗雙手托起烤肉,“啊嗚”一口,油漬塗滿了嘴唇,讚歎道,“恩,真的太好吃啦,比皇宮裡那些狗屁御廚強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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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師父這麼稱讚徒兒,徒兒我都快不好意思了。”害羞的思遠小臉頰紅撲撲的,宛如熟透了的蘋果一般,甚是誘人,老祖宗大快朵頤吃著烤肉,喝著美酒,再也不覺得人生無趣。

“哎,思遠,我不是讓你等我一起嗎?那點肉怎麼可能夠前輩吃呢?”昊天扛著一頭烤熟的獨角魔犀走了過來,這頭獨角魔犀身上還少了一塊肉,初步比較之下,和自己吃下去那塊大小無異,老祖宗瞬間明白過來了,一雙眼睛盯上了低頭不說話的思遠,思遠被看得發毛,最後無奈地說道,“師父對不起,其實人家也想幫你烤的,可是我烤出來的肉不是太鹹,就是太生,真是氣死我了。”

“哈哈哈,你有這份心意就好了。”一隻手將思遠摟在懷裡,不斷地安慰著她。昊天卻是站在一旁傻笑,;老祖宗不滿地吼道,“都是你小子的錯,你幹什麼要出來?我早就知道那肉不是他烤得,但是思遠的這份心意還是令我很感動!”昊天笑容一滯,“我這是躺著也中槍啊,前輩您怎麼可以這樣!”看到昊天吃癟的樣子,思遠十分得意,乖巧地靠在老祖宗的懷裡,嘴上還唸叨著,“還是師父您最好!”

“那是當然,老夫已經有三百多年沒有體會到親情的感覺了,唉~”老祖宗自嘆一聲,滿臉的滄桑之感。思遠取下脖子上的葫蘆吊墜,舉起靈酒葫蘆道,“師父,我們乾杯,從今天起,我和昊天就是您的孫子了,您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和我們兩個傾訴,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