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縣公安局。

方如竹對這裡很熟悉,來到刑警隊,跟大家夥兒都打了聲招呼。

畢竟是清水縣唯二的法醫,免不了和刑警隊打交道。

回到法醫室。

姜武開始埋頭寫鑑定報告。

方如竹也坐在辦公桌前,時不時看一眼姜武寫報告的進度。

“小姜,這案子你不等著夏法醫回來再辦?”方如竹小聲道。

“師傅不知道啥時候回來,我先協助隊裡把案子辦著。”姜武道,“等師傅,再讓他把把關。”

“你們局裡碰到的案件還真不少。”

方如竹又指了指辦公桌上一小推卷宗。

“我當時就怕公安局太忙了,所以去了檢察院,老夏就一直留在了局裡。”

聽方如竹講述過往,他和夏衛國都是從醫學轉到法醫學。

因為整體法醫系統的人才太少了,嚴重影響到各地的案件辦理,所以才會從相關專業調人手過來。

“小姜,你以後想在哪裡幹?公安局、檢察院,還是法院?”

方如竹對姜武的印象好了不少,所以不免就多問了幾句。

這個時代,還沒有社會鑑定機構的出現,所以法醫的去處,就是公、檢、法,或者留校在研究所。

“我應該會選公安局吧。”姜武想了想。

法醫和醫學差不多,不上一線,還真不是那個味兒。

“局裡還不錯,除了累點兒,其他都挺好的。”方如竹眯起眼笑了笑。

其實,他內心覺得還是在檢察院或者法院幹,是最好的。

在公安局,天天面對命案和屍體,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幹下去的。

兩人聊著聊著,姜武就把屍檢鑑定報告完成了。

“方法醫,您給把把關。”

姜武將屍檢報告遞給了方如竹。

方如竹饒有興趣地把鑑定報告拿起來查閱。

“本例現場兩處血泊間的滴落狀血跡,提示死者傷後被抬移、扛移或自行走動。”

“死者長褲兩褲管大腿和小腿前部10餘處滴落狀血跡、短袖t恤的領口、前胸及後背部均被血液浸染,提示死者傷後保持過站立姿勢。”

“死者兩褲管膝蓋處粘附的黃色泥土,及與之相對應的膝蓋處表皮剝脫提示死者曾跪立或跪立行走。”

“經法醫綜合分析認為:死者顱腦損傷為即時致命傷,損傷嚴重,傷後不能站立或行走;死者的衣著、屍表損傷與頭部損傷在程度、分佈和方向性上均不一致,不符合交通事故損傷的特徵。”

因為已經知道了姜武的能力,所以對這一份屍檢報告,他沒有感覺太多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