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胖子太不要臉了, 這麼多年就得一個魁首, 還好意思問我要馬。”姜祁不滿道。

嚴瀟宜失笑道:“怕不是廖公子早就知道世子已經為他尋了一匹好馬,所以他才特意跑來要。”

“全天下也就他的臉皮最厚。”姜祁不屑道。

就在這時, 一名國公府的護衛急匆匆的跑來,低聲稟報。

“稟世子,國公爺那裡傳過話來。獵物已經被擒,還請世子放心。”

姜祁看向嚴瀟宜。“我的好宜兒,你還真沒有看錯。”

嚴瀟宜也是吃驚。

姜祁雖然好奇對方究竟是何身份, 但看周圍還沒有完全散去的人群,便和嚴瀟宜快步走向姜文正的營帳。

就快到的時候嚴瀟宜問道:“世子,妾去合適嗎?”

“你可是母親身邊的副將,有什麼不合適的。”說完,便拉著嚴瀟宜走了進去。

進了營帳,見姜文正的親兵正在為其卸甲。

姜文正見兩人進來,便道:“就知道你坐不住。你母親呢?”

“應該快到了。”姜祁說道:“聽傳話的護衛說,人已經抓到了?”

姜文正點了點頭, 道:“沒錯,只可惜他的舌頭被割了。”等著親兵將他身上的鎧甲卸下,姜文正粗略的用濕帕擦了擦。

“舌頭被割了?”姜祁劍眉微皺。“這豈不是什麼都問不出?”

姜文正卻笑道:“只要是個活人,沒有什麼問不出的。”沒舌頭也省了擔心咬舌自盡了。

姜祁好奇,姜文正便道:“要不要去看看?”

姜祁意動,但看一旁的嚴瀟宜,有些猶豫。

嚴瀟宜在聽了那人沒了舌頭,便已經是白了小臉。她是真的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即便是聽了,也是覺得殘忍,在看姜祁有意想要去看他們如何審訊,嚴瀟宜原本想要阻攔的。但想到大長公主對她說過的話,她若是不夠堅強,不夠心狠,那日後怕是要成為姜祁的拖累。

在嚴瀟宜眼中,大長公主是她最為憧憬和崇拜的女人。她可以扶持出一個帝王,可以和丈夫並肩作戰,可以正攝人心。嚴瀟宜自認沒有大長公主這般堅強和堅韌的心,但她也不想成為姜祁的拖累。

她見姜祁望向他,似是擔心。嚴瀟宜心中有些好笑,這個人總覺得她是嬌弱的,然而她真的想要成為和姜祁能夠一起並肩的人啊!

“世子,妾、妾隨你同去。”嚴瀟宜攥著手中帕子,認真道。

不僅是姜祁,就連姜文正也是驚愕的望著她。

“娘說過的,寧國公府的人不能怯懦。”嚴瀟宜說的很是認真。

姜文正聽罷,失笑道:“即便是如此,可也不能一蹴而就。審訊犯人這種事兒你還是莫要去了。而且……”姜文正看向姜祁。“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就如同大長公主所言,這個兒媳比起姜祁當初非要娶的那位可是要好的多了。

突然被姜文正誇獎,嚴瀟宜有些摸不著頭腦。姜祁卻是明白姜文正的意思,也是知道自己有多幸運,不曾錯過嚴瀟宜。她在一點點的為自己努力,而他也不能繼續在這樣無所事事了,也得擔起家裡的事了。

而在大長公主和李淼來的時候,僅剩了嚴瀟宜獨留在帳中乖乖的等著。

請了李淼坐下之後,大長公主問道。“國公爺呢?”

“爹和世子看那個被捉來的人去了。”嚴瀟宜回道。

李淼見姜文正竟是將嚴瀟宜獨自留在帳中,心裡也是有些好奇。看來姑父姑母對這位兒媳真的很是放心,帳裡竟是也沒留下人來陪著。

嚴瀟宜和李淼也不過是見過幾面,有大長公主在,她也不需要說話,便在大長公主身邊安靜的候著。

“都是一家人,弟妹不必多禮,還是坐下說話。”李淼說道。既是姑母的兒媳,他們也是信任,那自然也是一家人了。

嚴瀟宜聞言,望向大長公主,得了大長公主的允許,嚴瀟宜便走到大長公主下首的矮凳那裡坐下。

這個時候,想來是姜文正和姜祁得了稟報,也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