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靠譜(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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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想要討得大長公主開心,所以李淼沒有將它看成是政務,所以朕也不稱了,仗著自己是小輩,也不管自己的實際年齡,時不時的還扯著大長公主的衣袖想要詢問她的意見。
姜文正瞧著不順眼,卻也只能自我安慰是這個皇帝自小缺乏長輩疼愛,滿心的孝順沒出散播的緣由。在看大長公主很是配合的擺著一臉的慈愛,一副我兒長大了的模樣。
姜文正覺得眼睛有些疼,自家媳婦對親生兒子都沒有擺出過這態度。
大長公主其實也是有苦自己吞,每次見到李淼,她都覺得自己應該是年逾五旬,老態龍鐘了。十分愛美的大長公主慈愛的表情下是難言的煎熬。
姜文正的建議,大長公主也是同意的。讀了那多年的兵書,卻是沒有真正施展的機會。如今機會放在眼前,大長公主也是想看看在天命的安排下,自己能做到什麼程度。
李淼怨姜文正不大氣,對大長公主卻是滿心的得意。果然是他的姑母,胸懷不輸於男兒,大氣!
皇帝自己的禦輦不乘,跑去和寧國公府擠一輛車不說,一呆就是四五個時辰。等到傍晚需要安營紮寨,皇帝才出來的的訊息傳遍了隨行的隊伍。
羨慕、嫉妒皆有之,當然也有淡然處之不覺奇怪的。
安王拍著自己圓圓的肚皮,聽著下人的稟報,咂咂嘴。“小妹這個姑母當得也真是辛苦。”
一旁由著丫鬟按著肩膀的安王妃,不以為然道:“大長公主以及整個兒寧國公府深受陛下恩寵,王爺如何說是辛苦?”
安王看著自己的發妻,嘆道:“本王知道你是什麼心思,可你也要明白,若是沒有小妹擔保,本王怕是要被衛王兄牽連被貶為庶民了。你我那還有現在的好日子?”
安王妃輕嘆道:“妾只是……哎!罷了,不說了。王爺說的沒錯,比起當年的境遇,如今這個日子也是不錯了。”
安王妃並不是一個善於計較的,只是長子性子隨了安王,隨遇而安,心無大志,碌碌無為也就罷了。可次子年少便從軍立功,但凡陛下能夠照拂一二,日後也定有作為。可在陛下眼裡,她的恆兒竟然還沒有大長公主的那位只知道吃喝玩樂、不務正業的姜祁來的看重。
然而她更加是不明白,當年姜祁也是被皇子的太傅誇贊過的,就連騎射也都是姜文正親傳,京城內的勳爵子弟裡都是頭一號的。如是大長公主稍稍上心,姜祁也不會落得一個京城第一紈絝的名聲。安王妃覺得,姜文正和大長公主怕是因為溺愛,真正的害了姜祁。
只是這些都不是她能夠說道的,想來他們自有自己的打算吧?至於她的恆兒,自小也是個有主意的,他也沒覺得陛下有失偏駁,她又何必挑起事端,惹了安王府的安寧。
安王拍了拍安王妃的手,寬慰道:“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就別想太多了。”
眼前的這個女人是個柔弱的,然而就在他們被軟禁,陛下還未決定如何處置的時候,王妃的孃家求了旨,想要將還未有子嗣的女兒接回去的,可她即便是被嚇得整日無法安眠,卻依舊選擇留下。自此之後,安王便知道自己運氣挺好,為了守住這個運氣,胸無大志又有何妨?
安王妃點了點頭,不在多想。
那頭剛剛進了營帳的姜祁聽到周忠的稟報,失笑道:“爹怕是這一路上憋著火呢!”
換下衣衫的嚴瀟宜從屏風後走出來,問道:“怎麼了?”
姜祁說道:“陛下自己的禦輦不做,跑去和爹孃擠了一天。方才大帳中擺膳,陛下又派人去請娘。爹本來就不喜歡別人佔用他和娘在一起的時間,如今陛下這樣,爹的臉色想也能知道是何種模樣了。”就因為如此,他自小就被丟給奶嬤嬤,和爹搶孃的日子真不好過。
“怕是陛下有事和爹孃商議,這秋獮的演練不是爹全權操辦的嗎?”嚴瀟宜瞧著姜祁,心道:你倒是好意思笑話爹,如今丫鬟婆子都學會在外面候著了,不傳不敢進來。
“有事商業,也用不著陛下親自跑去和爹孃擠在一起啊?禦輦可比孃的車輦要來的舒服。”姜祁擰幹了棉帕,走到嚴瀟宜的面前,抓起的手,仔細的擦拭著。
夢裡被嚴瀟宜親力親為的照顧了那麼多年,姜祁身體全好了之後,便將侍候嚴瀟宜梳洗的活兒接了過來,當然除了還沒有學會如何盤發髻。此時他才明白,為何他爹也會如此,自己的媳婦照顧起來真是要多滿足有多滿足。
嚴瀟宜站在那裡,低著頭看著姜祁為她自己的一根根手指的擦拭。“說起來,在我兩歲的時候,陛下還曾向我抱怨過。說娘生了我之後,就不怎麼關心他了,還說爹故意讓娘這麼早生了我。”明明他這個親兒子也被他爹嫌棄,陛下怎麼還好意思向他抱怨呢?
“兩歲時候?世子怎還記得?”嚴瀟宜不解。嚴瀟宜無法想象威嚴的皇帝會像個孩子一樣,對一個幼童抱怨失寵。
姜祁一愣,隨即道:“為夫早慧。”夢裡從小到大的事兒重新過一遍,能不記得嗎?
嚴瀟宜有些懷疑,但見姜祁說的認真,不似玩笑。她將信將疑的道:“若真是如此,陛下對孃的感情真的很深呢!”
“何止很深?聽說,陛下當年受難,是娘一直護著比她還年長兩歲的陛下,陛下才能平安長大。所以對陛下而言,娘自然不同於常人。只是陛下可能是太在乎娘了,和爹經常不對付。”姜祁覺得這些人太幼稚了。
全天下都知道寧國公深受陛下寵信,手握重兵,陛下更是將京畿安危全權託付於寧國公。可誰知道他們私下裡卻是這般一個相處模式。
不知為何,嚴瀟宜聽著姜祁的話,腦中竟是浮現出父母在世之時,舅舅和父親各種不對付。即便是父親和母親相敬如賓感情深厚,可舅舅依舊是擔心父親會委屈了母親。都說天家無情,也許對陛下而言,大長公主便是他最深且最為珍惜的人。
第二日,傳出陛下有意今次秋獮演練讓寧國公和大長公主各選軍陣對陣,眾人嘩然。
隨行禦史石重上奏,稱不合禮數。
李淼擺擺手道:“哪裡不合?大長公主當年救朕的時候,你們言官也沒說不合禮數?”
石重收了奏摺,退了回去。
其他官員見石重不輕不重的上奏,陛下又不鹹不淡的打回,也就明白反對是沒可能了。最有可能反對的盧太傅也是偃旗息鼓,默不作聲,那些老臣更是清楚,一旦涉及到大長公主,陛下是沒有人任何原則的。所以這丟出去的石頭聽著有響,卻是沒有掀起多大的波瀾。
有的人覺得,大長公主在如何厲害,也是沒有帶過兵的,說不定兩方都是寧國公操持,最後成了寧國公自己和自己對陣,大長公主單單掛了一個名頭罷了。
有的人卻是以為怕不是大長公主自己閑得無聊,非得鬧這麼一出。他們夫妻兩個鬧著玩,讓所有人陪著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