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祁搖頭道:“是楊家舅舅。”

“舅舅回來了?”嚴瀟宜一喜。

姜祁點頭道:“我告訴舅舅說,你我明天會去他府上。舅舅同意了,說這兩天他正好沐休。”

“好。”嚴瀟宜點頭道。

姜祁卻是有些猶豫,他問道:“舅舅府上不知道有沒有女眷,我們需要備一些什麼禮物才好?”

嚴瀟宜搖著頭,回想著。“舅舅常年徵戰,京城裡的宅子除了幾個以前楊家的老僕之外,便沒有人了。舅舅平日裡也沒有什麼喜歡的,閑時除了畫些山水花鳥打發時間之外,也會彈琴譜曲。”

“……”那個被傳的神乎其神的殺人狂魔竟是喜歡畫山水花鳥,彈琴譜曲?姜祁有些難以置信。

想著楊涵擺著那張嚇死人的臭臉,一手彈琴,一手執筆譜曲的情景,姜祁猛地搖了搖頭。這不是莽漢繡花嗎?

嚴瀟宜自然是看出姜祁的質疑,她說道:“舅舅從戎之前那也是舉人,如不是外祖蒙難,舅舅早已是殿前進士入朝為官,說不準還是名列三甲呢!”

姜祁忙道:“這是定然,雲麾將軍能文能武,就連廖二那被吹上天的大哥,也趕不上他老人家當年風采之萬一。”

雖然心知姜祁逢迎她,可嚴瀟宜依舊是聽的開心。“這是自然,妾的舅舅是最好的。”

瞧著嚴瀟宜的小得意,姜祁雖然開心,但心裡還是反酸,即便對方是嚴瀟宜的親舅舅。

現在自己從軍還來得及不?姜祁腦中閃過這樣一個念頭,隨即他又將這個念頭打消。他才不要去從軍呢!從軍了,就不能陪著宜兒了,到時候他該多可憐啊!

第二天一早,小夫妻兩人便帶著昨晚準備好的禮物去了雲麾將軍府。

楊涵換下因練武而浸濕短打,拿著棉帕拭著身上的汗,聽姜祁和嚴瀟宜到了,抓起架上的外衣一邊穿,一邊往外走。想著除了嚴瀟宜出嫁那天那短暫的時間,自己已經好久沒有見到她了。

楊涵的親兵小跑著跟在他的身後,手還不停的替自家將軍整理著衣衫。

這名親兵也是當初送嚴瀟宜出嫁的四名親兵之一,自家將軍有多麼在乎這位表小姐,他們也是看在眼裡。今天是表小姐出嫁之後第一次來府裡,他們做下屬的可不能看著將軍衣角別進褲腰的樣子去迎表小姐啊!

楊涵兩步併成一步走,生怕讓嚴瀟宜等久了。待他到了前廳,府中的老管事已經老淚縱橫的對嚴瀟宜說著當年。

“表小姐,真是想死老奴了。您過的可好啊?”老管事仔細打量著嚴瀟宜,見她面色紅潤,眉眼含笑,心中也是寬慰了不少。

“全伯不必擔心,宜兒過的很好。”嚴瀟宜說道。

老管事聽罷,連連說好。“表小姐過的好,老奴便也安心了。想當年……”

老管事話還未說完,便被進來的楊涵打斷了。

“全伯,今兒宜兒會留下用飯,您幫忙去後廚瞧瞧。”楊涵一雙大掌扣住老管事的雙臂,幾乎的架著老管事出了前廳。

跟著楊涵來到前廳的親衛忙接過手,攙扶著老管事就要往後廚去。”全伯,我送您去。”

老管事向後仰著脖子,對楊涵說道:“大少爺,今兒您的功課可是背熟了?您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楊涵手一擺,回道:“背熟了,先生今天有事,便讓我們先回來了。”

“哦!那就好。”老管事似是放心了一般,隨著親衛離開了。

嚴瀟宜看著老管事離開的背影,擔心的問:“全伯的病真的治不好了?”

“歲數大了,治不好了。不過也不礙事,就是話多,方才若不攔著,怕是要說一整天。”楊涵瞧了一眼一旁似乎搞不清狀況的姜祁,兩步走向廳中主位坐下。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是答應要再更一章的,結果白日裡家裡來了個小寶寶……

還順便在我的床單上留下了黃金……

努力洗床單的某人,在這裡鄭重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