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瀟宜輕笑一聲,說道:“廖公子是真心擔心世子,世子又何必捨不得這些荔枝呢?”

“不是本世子捨不得,而是那廖二嘴貪。”姜祁輕哼一聲。“不過若真是隨了廖長霖去了西南,可有的他好好吃一頓的。”

“世子,那西南真的如廖公子說的那般危險嗎?”嚴瀟宜有些好奇。

姜祁搖了搖頭。“我並未去過,可方才所說也不是在安慰他廖二。西南邊境領國都是一些小國,雖然有時會襲擾邊關,但比起北方鄰國,還是略差些,不足為懼。”

“北方鄰國?”嚴瀟宜更是好奇。

“北方鄰國善弓馬騎射,我朝邊軍與之交戰經常是十人才能抵一。所以比之北方,西南可謂是一片樂土了。”姜祁嘆道。

嚴瀟宜點了點頭,說道:“妾也曾聽人說起過北方的燕國,都說他們是一群蠻人,茹毛飲血。”

姜祁失笑道:“燕人與我們並無不同,只是燕人善戰,我朝比之不如,這是事實。這樣惡意詆毀,也不過是那些膽小之人為比不上他們而找的藉口,不聽也罷。”

嚴瀟宜聽著姜祁的話,越來越覺得眼前的這個人和傳言完全不同。他並沒有像他人那般刻意去貶低敵國,反而很是中肯,言語間更是能感受到他的心胸和眼界。而且方才姜祁在和廖長海之間的話,雖然姜祁字裡行間都是對廖長海的嫌棄,可卻也在真真的為他著想。

也許自己真的遇上了一個難得的男子……嚴瀟宜微微勾起唇角,一雙美眸像是裹著水的黑珍珠,亮晶晶的。

姜祁不知道因為廖長海的事,嚴瀟宜的心向他更近了一步,可一直關注這嚴瀟宜的他,卻是很快的感受到了嚴瀟宜神色的變化。尤其是那雙含笑的美眸,像是要將他的魂吸走一般,讓他心搖神蕩。

姜祁身體忍不住前傾,往嚴瀟宜那邊湊了湊。在周圍的果香中,尋找到屬於嚴瀟宜的芬芳,縈繞在鼻尖。姜祁有些口幹舌燥,可此處卻不是可以親密的地方。

姜祁瞥了一眼周圍一直裝木偶的幾個丫鬟,有些不耐。這些丫頭,真是不會看眼色,這個時候就應該自己退下才是。

姜祁心中埋怨,但也沒真的開口讓左右退下,畢竟他有心,可不代表嚴瀟宜願意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與之親密。所以姜祁也算是徒有色心,沒有色膽了。

如今姜祁在嚴瀟宜的看護之下,身體逐漸轉好,雖然沒有恢複到以往那般,可身上眼見著也是胖了些。即便是離了四輪車,沒有他人的攙扶之下,也能安穩的走一段距離。

每次看著姜祁鍛煉四肢,走的滿頭大汗的模樣,嚴瀟宜也是心有不忍。只是見姜祁這般努力恢複,那些勸說的話便也吞回了肚子裡。也是因為如此,嚴瀟宜對姜祁平日裡時不時試圖親密的企圖也都包容了下來。

然而,讓姜祁努力鍛煉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卻是為了能夠真正擁有嚴瀟宜。成婚多日,心上人就在身邊,每日更是同床共枕,卻是不能更進一步,這如何不讓姜祁懊惱。廖二對李三小姐是求而不得,他姜祁卻是眼看著吃不著,誰比誰更慘?

被嚴瀟宜看成心中自有丘壑的姜祁,卻是滿心想著如何的能夠更快的行夫妻之實的苦悶男子……所以,這似乎是一個十分美麗的誤會。

作者有話要說: 廖長霖:我家胖弟弟其實很可愛的……

姜祁:可愛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