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瀟宜久違的再一次被姜祁看紅了臉,她微微的低下了頭,看著放在膝上的雙手,靜靜的坐著。不知道過了多久,嚴瀟宜正想著要和姜祁說什麼的時候,忽然被人一把從椅子上抱了起來。

嚴瀟宜一陣驚呼,下意識的環住了始作俑者的脖子。

姜祁吻了一下嚴瀟宜的臉頰,笑嘻嘻的問道:“可想為夫了?”

嚴瀟宜輕錘了一下姜祁結實的胸膛,嬌嗔道:“世子又在嚇人。”

“回答我,可是想我了?”姜祁非要得個答案,不死心的再一次問道。

嚴瀟宜眼睛微垂,否認道:“不到半日,怎麼會想。”

姜祁聽罷,佯怒。“原來夫人這般冷心。即便是半日不到,為夫卻是想你想的渾身都覺得不舒坦。可夫人卻是如此讓為夫傷心。不行!夫人得補償我,不然為夫怕是要難過致……”

最後一字未能說出便被嚴瀟宜一把捂住了嘴。

只見嚴瀟宜秀眉微簇,不滿道:“大過年的,如何能亂說話?”

姜祁眨眨眼,伸出舌頭在嚴瀟宜手上舔了一下。嚴瀟宜慌忙將手抽開,臉頰微紅。

“好!”姜祁將嚴瀟宜摟緊了,笑道:“不亂說,但宜兒也得補償為夫才行。”

嚴瀟宜動了動身子,推拒道:“今夜是除夕,還得和爹孃一起守歲呢!”

姜祁一臉的壞笑。“爹孃今夜要陪陛下守歲,不在府中。而為夫不過是想要宜兒親親就好,卻不想宜兒還有別的念頭,嘖!是為夫未能體察宜兒的心,實在是罪過。”

姜祁調笑的話,讓嚴瀟宜的小臉漲紅,羞惱的她推著姜祁,非要從姜祁懷裡下來。

姜祁又如何能讓她如願,他轉身坐在擺著酒菜的桌旁,讓嚴瀟宜坐在他的腿上。

嚴瀟宜見掙脫不開,便轉過頭,一副不想再搭理他的模樣。

姜祁自顧自的拿起桌上的酒,斟了一杯酒。

端起酒杯,笑著望向嚴瀟宜。“宜兒可要陪為夫飲一杯?”

嚴瀟宜不願說話。

姜祁並不在意,只見他將那杯酒一口喝下,隨後將嚴瀟宜的臉轉了過來,唇毫不猶豫的覆了上去。

嚴瀟宜睜大了眼睛,口中是姜祁渡來的酒。然而等酒被兩人分別喝下之後,姜祁卻是沒有離開嚴瀟宜,他仔細的品嘗著帶著酒香的甜美,手中更是不安分的攻城略地。

也許是因為這酒,嚴瀟宜覺得自己很快也醉了,醉的渾身發軟,一股熱流從腳心往上竄。不知不覺間,等嚴瀟宜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衣衫不整的跨坐在姜祁身上。

姜祁一聲壞笑,啄了一下嚴瀟宜的紅唇。“今天就在這兒可好?我們就這樣守歲。反正爹孃都在宮中,明天一早也是不用請安的。”

嚴瀟宜看著姜祁躍躍欲試的模樣,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然而如今想逃也已經是晚了。

等她已經無力到發不出任何聲音的時候,嚴瀟宜看著仍扣著自己的腰,肆意妄為的男人,有些懊惱姜祁為何身體會恢複的這般快。

小夫妻的除夕也是十分的努力。

正月過後,盧家向建安侯府送上聘禮,並定下了婚期。

原因不過是在年宴上,陛下問了皇貴妃一句,盧本卓何時成親?

南周使臣在初五便啟程回國,不為別的,他只是想要在南周朝廷的訊息傳來之前離開而已。走之前,他還是去見過了樂英其。

樂英其比他上次見的時候更加的憔悴,使臣沒有說等新的質子來了之後,朝廷便會放他出來的訊息。這並不是什麼好事,因為他的錯誤,而使得要讓別人替代他作為質子。到那個時候,等樂英其出來,即便是這李家的朝廷不為難,新來的王子也會想方設法來折磨他的。

而在建安侯那裡,本以為和盧家定下婚期之後,盧家便能遵守當初的允諾,為自己尋一個朝職,可盧家卻像是忘了這件事一般。就連那些聘禮也都是在不失了盧家的顏面的前提下準備的,由此可以看出,盧家根本不在意這樁婚事。

嚴培倫不是沒想過去找盧英問個究竟,然而因為這件事早就被盧太傅斥責過的盧英又怎麼可能再如往常那般,由著嚴培倫幾句推崇的話便輕易鬆口的。

到了這個時候,嚴培倫才明白,自己這是雞飛蛋打。只有自己的那個傻娘們還在做著未來成為皇親親家的美夢。

嚴瀟月自是知道自己未來將會是怎樣的情形,她唯一能夠依憑的,怕就只有盧本卓的那一絲的愧疚之心。

南周那裡在知道朝廷選擇了七王子為質,不僅是慶妃和趙振不願,就連南周王也是捨不得。只是朝廷未有下旨,南周便想著用拖字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