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

轟!

最後兩個字,帶著一股無比強大的氣勢,瞬間將鄭延壽嚇得雙腿直哆嗦。

有那麼一瞬間,他彷彿覺得,坐在自己面前的這位年輕人,就好像是一尊殺人不眨眼的殺神一般,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恐怖的氣息。

還沒等鄭延壽反應過來,陳白衣飛快地朝他踹出了兩腳。

嘶!

頓時,一股鑽心般的疼痛從鄭延壽的膝蓋處傳來,只見他的臉上瞬間湧上一抹蒼白之意,整張老臉,霎時變得扭曲了起來。

噗通一聲,鄭延壽雙腿瞬間無力,整個人直接跪在了陳白衣的面前。

此時此刻的鄭延壽,狼狽得如同一頭喪家之犬一般,神情痛苦地跪著,整個人看起來,落魄無比。

但是,鄭延壽已經如此狼狽了,現場仍舊是沒有一個人同情他。

可以說,他有現在這個下場,完全就是他咎由自取的。

鄭家眾人見狀,也完全不敢上前去幫鄭延壽,反倒是不少人直接跟著鄭延壽跪在了陳白衣的面前。

緊接著,便是有越來越多的鄭家地下開始下跪。

僅僅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鄭家所有人,通通都面帶悔色地跪在了陳白衣的面前。

曾經不可一世的鄭家,頃刻之間倒塌。

當真是應了那一句,眼看他起高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坍塌。

曾經有多輝煌,此時便有多落魄。

而陳白衣面對鄭家所有人的低頭,就好像完全沒有看到一樣,默默地把目光看向了唐箏。

陳白衣今天這麼做,無非是想幫唐箏拿回一個公道。

如今鄭家已然失勢,只要自己一句話,便可讓他們在頃刻之間,灰飛煙滅。

但這一切,還是得取決於唐箏的決定。

“小姑,他們要怎麼處理,你自行決定吧。”陳白衣一臉淡然地說道。

唐箏聞言,緩緩抬起頭,看向鄭家,委屈的淚水,奪眶而出。

說心裡那一句,他對鄭家的權勢,並無絲毫的眷念。

一直以來,之所以委曲求全,完全是因為想要給唐梓茹一個家。

如今,鄭文斌的所作所為,已經讓唐箏徹底對他失去了希望,她現在哭,無非是為自己還有自己的女兒這些年所受的委屈而哭。

而這時候,鄭延壽看到陳白衣把決定權交給唐箏,立馬便開口哀求唐箏道:“兒媳婦,只要你肯原諒我們鄭家,我立刻就讓文斌跟你舉行婚禮。

我還會把你們母女的名字,加到我們鄭家的族譜當中去。

只要你肯原諒我們,你就是我們鄭家的少奶奶!”

面對鄭延壽所提出的條件,原本還在抽泣的唐箏,臉上瞬間掛上了一抹厭惡的神色。

旋即,她毅然決然地對鄭延壽說道:“你們鄭家的權勢,我一點都不稀罕,到現在了,你還要用這些來羞辱我嗎?”

這……?

鄭延壽頓時被懟的啞口無言,一張老臉,瞬間聳拉了上去,顯得無比的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