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艘汽艇分為兩隊,一隊隊長姓阮,名叫阮成功,二隊隊長原本是周兵,被有著強迫症的趙虎特地提拔為水兵隊隊長,另從艇長中找出個姓阮的湊齊活,生生把游擊隊搞得帶上了濃厚的歷史氣息!

趙虎坐在炮座上,顧不上滿頭風雨,雙眼緊盯著前方霧濛濛的湖面,按說這種天氣很不適應出航,可鬼子現在滿湖亂串,誰也不敢保證他們會不會誤打誤撞衝到島上,所以二十艘汽艇不得不兵分兩路,在南北兩個入口守候,一旦發現,就是你死我活的激戰!

秋雨連綿,風冷水涼,每一滴雨水都像針一般紮在臉上,疼得趙虎一個勁的打哆嗦,但他仍死死盯著前方,生怕錯過任何目標!

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就在老周駕駛汽艇,從一個蘆葦盪口準備穿出時,眼前突然閃出一隻汽艇,艇艏那面該死的膏藥旗像是一片血紅,瞬間就刺痛了趙虎的雙目,在他有生之年,不論前世還是今生,都對這面膏藥有著刻骨銘心的仇恨!

“咚咚咚、咚咚”

雙腳踩下,兩門二十毫米炮次第探出炮口,炙熱的彈丸剛出膛,就被密集的雨水澆出白霧,宛若兩條白色長鞭,狠狠抽打在敵艇側面,由於日艦正好從他前面駛過,都不用改變彈道,就把高高的汽艇從頭到尾犁了一遍!

沒錯,就是犁,日艇上層建築高大,原本設計是為了開闊視野,好欺負內湖漁船和岸邊百姓,現在正好成了活生生的靶船!

兩排彈道靠在一起,遠看就是一個大大的二字,而這二字艇裡面的鬼子可就慘了,上層的還好點,都是被齊刷刷的斬斷小腿,一個個倒在甲板上抱腿哀嚎,猩紅的血跡被雨水打稀,變成紅色顏料,向每一個角落流淌!

至於下層,呵呵,趙虎就像保管隊的臨時工,大棒猛揮之下,賣瓜鬼子血本無歸!

穿甲彈威力不算太大,但撕開薄如鐵紙的日式甲板還是輕而易舉的,更留有餘力捅爆一隻只西瓜,紅瓜囊、白瓜囊,淌得滿甲板都是,害得醫護兵不時的摔跤,有一名來了個嘴啃泥之後,頓時兩眼發直,雙手亂揮,活生生的被嚇瘋了!

趙虎可不管敵艇上的這些慘烈,炮口一擺,由尾向頭,貼著吃水線又掃了一遍,只等看不到艇影,才意猶未盡地咂了咂嘴:“不過癮,真的不過癮啊!”

也不知剛才打破了什麼東西,日艇開始冒出滾滾黑煙,可惜湖上水霧太大,沒看到自己的成績!

炮聲傳出老遠,所有聽到炮聲的敵我汽艇,都像聞到腥味的鯊魚,紛紛開足馬力向這裡聚集!

唯一不同的是,水兵隊的小艇,都是在縱橫交錯的蘆葦蕩內穿插,而日軍汽艇則都順著大河急趕!

同時,日軍也得到了福利,那就是他們不再迷路,並有了準確的目的地,當然,在迷魂陣中轉圈的那幾艘,還是不得其門而出!

有性急的艇長,乾脆舍了水道,不顧危險,直接壓過蘆葦叢,想抄近路趕到!

趙虎的迷魂陣可不是溫情脈脈的桃花陣,裡面毒著呢,為的就是不讓鬼子接近目的地,所有薄弱地區,都有不同花樣的驚喜等著鬼子!

這不,一艘汽艇開著開著就停了下來,光冒黑煙就是不走,還好有個開艇的見機得快不然他們的機器就得散掉!

“怎麼回事?”帶隊的中島急忙問道,可惜駕駛員的回答頓時讓他如入冰窟:“捲到舊魚網了!”

“那就下水清理,怠誤了戰機我立馬讓你下湖餵魚!”

駕駛員滿臉黑線,這麼冷的天下水,能不能爬上甲板都是未知數,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