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兩個營的偽軍被活活埋住,鍾連長正要下令讓大家去抓俘虜,趙虎卻擺手道:“算了,這些傢伙都是無惡不作的東西,再說我們就一個連,量大了也看不過來,派兩個排到上面踩幾腳,然後去火車那邊收集一下武器彈藥!”

兩個營的偽軍全身都埋在土裡,沒有外力支援,根本無法脫困,兩個排的戰士上前,輕鬆消滅了十來個被震得口吐汙血的傢伙,就沒他們什麼事了,或者說,後面鬼子督戰隊的十來個倖存者才是最後的抵抗力量,花費了好幾十枚手榴彈!

去火車旁繳獲物資的一個排,剛趕到就集體吐了出來,太噁心了,所有人都被撕得不成樣子,更有好多躲在車底的,也被震碎五臟,全身軟趴趴的,就象一條條死蛇。

現場太過血腥,饒是大家見多識廣,也沒有一個能撐過五分鐘,只好重新吐過後再進去收穫,使得原本興高採列的事情變成了噩夢,許多戰士自此以後,足足兩三個月不碰難得的紅燒肉!

中午,有四架敵機飛臨,戰士們連忙躲進封鎖溝防空,誰知這四架飛機理也不理,快速向東飛去,鍾連長擔心道:“咱主力部隊會不會撐不住啊?你看鬼子飛機都用上了!”

趙虎笑道:“正因為他們出動了飛機,才說明戰事對我軍有利,就是現在咱沒有電報,不知主力戰況如何呢!”

戰況其實比預想中要好,就在昨晚趙虎收拾裝甲列車時,礦區窟窿山下,一場沉默而血腥的戰鬥已拉開帷幕!

頭頂,陸文兵正帶著特戰隊收穫日軍暗哨的生命,腳下,雜亂無章的地道內,四腳蛇加身盯了十八個手下一眼:“下面,要面對的是全礦區的日軍和他們的走狗,你們都是特戰人才,我不希望有誰到時候手下留情,反把自己搭進去,一句話,哪個要不服從命令,現在可以退出,但一上了戰場,誰要違反,就執行戰場紀律了!”

十八人握緊手中鋼槍,虎目緊盯著前面的坑道,沒有一個人吱聲,也沒有一個人退出,他們用滔天的勇氣回答了四腳蛇的提問,而且接下來的戰鬥中,沒有一個人會因心慈手軟而把全隊帶入絕境!

滅掉了上面的暗哨後,一個個黑影無聲地從洞中走出,在他們身後,則是十三營部分官兵,每個人都攜帶著大量武器彈藥,準備先找到一個藏身之所,然後把這些武器都交給礦區暴動隊!

三個礦區呈不規則三角形,四周圍著帶刺的鐵絲網,日軍兵營駐守中間,三個勞工營則緊靠三個礦區,每個勞工營距離兵營最遠的也只有一公里多點,這也是日軍人手太少,特地如此安排,同時,也能隨時出動,增援各個礦區。

至於勞工從外面逃走,基本是不可能的事,除了鐵絲網,外面更是布上了大量地雷,每個角落都有著木製的角樓和機槍崗哨,只要鐵絲網上面的鈴當一響,探照燈和機槍子彈就會在最快的時間內掃到,根本不問青紅皂白!

四腳蛇派出幾個偵察小組,兩個小時後,訊息匯合到他這裡,不好打,真的不好打,想進入營區只有三條路,而這三個門口,更是警備森嚴。

從野地摸進,則要路過雷區,而且這雷區已經埋設了好多年,每年又不補充被踩爆的,可以說,現在就連裡面的鬼子都不知道雷區的安全路線,要想把這些陳年雷給排出來,不花兩三天功夫是辦不到的。

四腳蛇計窮,這仗沒法打了,搞不好就會驚動敵人,萬一他們惱羞成怒,會拿裡面的礦工當人質的,遠的不談,光這三個主礦區裡就有近三千礦工,一旦打響,他們就會遭到重大損傷!

伍營長在地道里等得著急,早已爬出洞口,見四腳蛇回頭,連忙輕聲問道:“怎麼樣?有把握嗎?”

隨著後者的搖頭,他的一顆心也沉了下來,問清情況後,果斷召開緊急碰頭會。

還別說,這會開得還真有成效,聽到困難後,所有人都毫無辦法,倒是帶大家過來的嚮導支支唔唔,欲言又止。

“小迷胡,你有話就說,別憋在肚子裡。”

“路倒是有一條,不過要從東南礦區前經過,那是以前開採煤礦時留下的,聽說裡面發生過透水,而且,而且我也不知道出口在哪裡,只曉得就在中間那個方向!”

一連長高天豹剛要發表,就被伍營長瞪停:“你個高大炮筒,要是敢對同志發火,小心我關你禁閉!”

高大炮筒生生止住了自己的脾氣,然後悶聲道:“這個辦法還不如沒有,要我說就應該三路出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鼓作氣拿下,也比呆在老鼠洞裡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