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彈眼尖,突然看到狒狒腳下裂開一條冰縫,想也不想,掛在肩頭的繩圈就甩了出去:“狒狒,接著!”

長久的訓練使得每個隊員都養出了第六條神經,狒狒想也不想,手往後面一撈,就抓住了炮彈甩出的繩圈。

“轟隆隆”一陣爆炸在腳底響起,狒狒只覺得腳下一輕,猛地扯住繩索,眼前頓時被一片雪霧『迷』住,四處都是『亂』雪紛飛,目不能視,好在他還有底氣,死死抓住繩索,絕不放棄!

當狒狒被幾個人合力拉上岸邊時,眼前的一幕驚呆了眾人,厚厚的積雪層經過剛才的引爆,全都滑下山坡,激起的雪粒打得臉上生疼,一種類似野獸的咆哮在山谷中回『蕩』,久久不能停息。

“額的個乖乖,這得多大陣仗啊?哈哈,小鬼子全被埋住了,看他們再怎麼兇?”

被從死亡線上拉回的狒狒根本不把自己的小命當回事,看到日軍小隊全軍覆沒,張開大嘴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

眼前的景象驚呆了眾人,原本一片斜坡現在已徹底坍塌下去,藉著月光,可以看到偶爾有一兩支遮蔽的關鍵字的刺刀在雪坡表面『亂』劃,可惜下面的鬼子陷得太深,基本無人全去救援。

狒狒一把鬆開繩索,就要下去繳獲武器,被眼捷手快的戴隊長一把拉住:“再等等,等鬼子沒了力氣,更好打掃戰場!”

山中的怪響也驚動了敵我雙方,森湧不以為自己一個小隊會全軍覆沒,但現在雙方距離較遠,又無法近距離通訊,只能等天亮再派人進山檢查。

卻不知,此時,已有二十多人圍在雪崩底部,開始挖雪刨人,春日的寒夜還是美麗凍人的,這些鬼子只掙扎了不到一刻鐘,就紛紛罷工,極度的寒冷和窒息使他們很快耗盡了氧氣,就算有幾個救出時還有一口氣,可腦組織早已受到極大的損傷,算起來只能是個植物人。

沒人去管這些半死不活的鬼子,他們把一具具屍體拖出,趁著還沒凍僵,脫下了鬼子的服裝,取下了所有武器裝備。

要說這幫鬼子的裝備還真不錯,除了每個人一個『毛』毯,許多鬼子還帶著棉帽子防寒,這可都是帶『毛』的皮帽,再加上日軍制式棉衣,比起光板老羊皮襖,可暖和多了。

游擊隊員們換上帶『毛』的大皮鞋,不停在雪地上跺著,嘴裡幸福得直哼哼:“哈哈,沒有吃,沒有穿,敵人給我們送上前,這跟歌中唱的真是一樣一樣的!”

天『色』放亮時,幾十個鬼子在偽軍的帶領下,遠遠就看到了谷底被扒成一具具光豬的屍體,他們連坡地都不敢下,就匆匆回去交差了,這麼好的地段都被打了伏擊,人家早就有了防備,光憑他們這二三十人,估計給八路塞牙都不夠。

剛吃過早飯的森湧得到迂迴小隊全軍覆沒的訊息,差點嚇掉了舌頭,這可是一個滿員小隊啊!竟然一聲不響就被人給陰了。

當然,他此時絕對沒有意識到,這個小隊是被八路給堂堂正正打死的,只能把他們的損失歸結於意外,因為在他眼裡,前面樹林裡充其量也就二三十個土八路,憑他們的實力,根本無法正面應對一個全副武裝的帝國小隊!

兩面迂迴的詭計全都失敗,森湧也就收起了討小便宜的心思,開始排兵佈陣,爭取在正面猛烈攻擊,一舉打垮這幫抗日分子。

河邊的景『色』還算不錯的,青青草尖從凍土中奮力拱出,昨日破冰的河水在潺潺流淌,一層淡淡的白霧在齊腰的高度縹緲,把林中的春景襯托成一片仙境。

可惜兩方劍拔弩張的氣氛帶著一股蕭殺,把原本溫暖如春的景『色』破壞怠盡,就連每日清晨必出的小鳥,也早已遠遠躲開,生怕被即將到來的戰火波及。

“咯咯、咯咯咯”

似母雞,又似野雞的叫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四挺重機槍在兩翼吐出熾熱的火線,遮蔽的關鍵字打得木邊的凍土沸沸揚揚,更擊碎了一根根樹枝,遮蔽的關鍵字打在樹木上,掀起片片木渣。

日軍,清晨第一次進攻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