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一章 潰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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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團團火光在山腳爆開,平地突然颳起一股颶風,無數銅彈殼象蝗蟲一般四處飛舞,尖銳的哨子聲響徹山谷。請百度搜尋
炸點附近的日軍全被衝擊波吹離原地,身體在半空被紮成了一個個銅刺蝟,離得遠的也沒能倖免,『亂』舞的銅殼可不管官職的大小,只要能扎得動,都給他們來個強行美容。
一個伍長鼻子間被『插』一枚彈殼,頓時血流滿面,他想捂卻捂不住,這東西還有一大截『露』在外面呢。
耳慘號不住傳來,轉頭一看,得,他還不算最慘的,身邊一個新兵左眼被一枚彈殼打爆,正雙手捂臉在地翻滾著,那叫出的聲音跟鄉下殺豬有得一拼!
寺內大佐抓狂了,眼看前線部隊已快衝山坡,象有人摘蘋果,眼看手指要夠到時,結果梯子卻被對方給炸了!
這特釀的是不讓人有活路啊!東拼西湊搞去的兩百多兵力,僅這一次爆炸消耗掉三分之一,其還有許多正躺在山腳死活不知,嚇得後面計程車兵也都停止了步伐,根本不敢靠近,因為誰也不知道面還有多少這種特級大餅,要是再給大家賞兩張,能不能活著出去都是未知數!
槍聲,在爆炸發生後突然停息,雙方都被現場的殘酷給嚇住了手,趙虎伸手掏了掏耳朵,這幫傢伙『藥』量下得有點大,到現在頭腦裡還嗡嗡作響。
回頭一看,一幫傢伙正趴在戰壕邊沿,對著下面傻笑,不由怒道:“都楞著幹啥?等人家請客吃飯啊?”
徐大炮一驚,連忙招呼七八個特戰隊員,回身再次忙碌起來。
剛才時間緊急,汽油筒只埋住小半個底部,發『射』過後,一個個東倒西歪,前面的簡易木架更是被震成了木條,他們趕緊重新固定,再把木架支好,裝發『射』『藥』,填入『藥』包。
下面的鬼子距離有點遠,後面的光顧著向山頭恢復火力壓制,卻沒人敢前救援同伴,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自生自滅。
可惜他們的判斷仍然存在誤區,只以為之前的『藥』包是由人力拋下,根本沒想到八路軍還有簡易發『射』器。
這不,許多鬼子看新兵連的火力壓制基本無力,空有七八挺機槍,也只是胡『亂』『射』擊,不由心情暫定,又往前拱進了不少。
有一個汽油桶剛才被震變形,現在大炮手裡只有四個完好的,他們重新綁的『藥』包有點大,裝入彈殼後足足有十七八斤。
大炮把最後一個『藥』包塞進炮筒,心裡不住祈禱:千萬要響,不然,咱手裡可沒『藥』包了。
飛雷炮這東西威力確實不錯,壞處是耗『藥』量實在太大,否則,早已在八路軍主力部隊流行開來,但大家還是捨不得多用,一個『藥』包十來斤,都夠做幾百枚手榴彈了。
也只有工兵營不受限制,因為他們近水樓臺,多多少少能藏點私貨,再加趙虎時不時能繳獲一大批武器物資,級才睜一眼閉一眼,要放在地方部隊,早嚴格下令不許浪費了。
看著四條導火索哧哧作響,大炮心裡沒來由一痛,這四個寶貝了,成不成也是一錘子買賣,要是炸完後,鬼子還不退,大傢伙只能卡刺刀下去拼命了。
由於趙虎的裝腔作勢,他一直沒有要求大家節省彈『藥』,再加新兵連的戰士也不懂節制,帶來的大量彈『藥』,已被耗得七七八八,除了特戰隊員手裡還有一些,其他人都是外強幹!
這也是趙虎刻意製造的假象,他讓所有機槍火力不減,是怕鬼子衝來近戰,畢竟下面鬼子還有不少,新兵連更是一幫菜鳥,現在連槍都端不穩,一旦遇鬼子,不放鴨子算得精兵了。
所以幾個部隊主官也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們還刻意瞄了一眼身後戰壕內那一堆子彈箱,看是碼得高高在,其實裡面都是空的。
幾個人眼看著導火線燃燒到盡頭,緊接著,四塊大餅再次衝出洞桶,一陣巨大的煙霧頓時籠罩了陣地,連眼前的『藥』包落點都有點看不清楚了。
“嘣嘣嘣嘣”
四個『藥』包再次轟開,山下的鬼子在看到大餅的那一刻,瞳孔開始緊縮,也不知是誰發了聲喊,所有人全都轉身向後,在『藥』包下落的時間內,儘可能遠的逃了出去。
“嗚嗚嗚嗚”
一枚枚彈殼帶著怪異而雙堅決的嘯聲在山谷內回『蕩』,好幾個來不及撲倒的鬼子後背被扎得血肉模糊,加之前被打死打傷的日軍官兵,流出的血已形成一個個小窪塘,逃跑計程車兵腳的皮鞋大多被染紅,殘酷的現實更是擊破了他們的理智,一個個不顧官的威協,頭也不回地向谷口逃去!
鬼子不怕死,那也要看什麼情況,常規戰鬥還好,但未知的事物對他們來說,簡直象惡魔般可怕,之前還以為是人為扔包,現在這幾個『藥』包竟然飛越了百多二百米的空間,剛好落在前進部隊的人群當,許多士兵發現之前的人被震倒後,全身酥軟得跟麵條一樣,口更是鮮血『亂』湧,不用說,內臟都已被震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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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是怕死,但也要看死得值不值得,面對眼前小山一幫怪物,無論投入多少兵力,到最後也只能給人家送菜,何況這個小山算拿下也於濟於事,身後的八路都攆到屁股了,新來的官還在拼命讓大家作無謂的犧牲,這不由他們不無聲地反抗了。
寺肉慌了,身邊計程車兵一個個象躲瘟神一般,有多遠跑多遠,當然,也不能說他們怯戰,至少,所有人還是帶著武器的,至少他們還在向身後的封鎖線開始反撲,但他剛才的計劃算是徹底落空了。
日軍當,高知識分子不少,至少那些士官都能看得懂作戰圖,還有好多能測出方位,所以即使高官戰死,他們也能自發組織反擊。
但壞處也有一個,那是下克極為嚴重,如果司是個草包,面對失利,卻無法給他們合理解釋,會有許多士兵不再鳥他,從而做出對所有人有利的行動!
現在,他們連小山頭也沒攻下,寺內大佐猜測山是二郎神的部隊更是無從談起,再加他一個空降兵,根本無法服眾,這些士兵算逃回去,也有能跟他掰一掰理由。
放在其他部隊,手下潰逃,官完全可以殺一儆百,但寺內不敢,連同一起來的副官,總共才有三人,戰場打黑槍他又不是沒聽過,何況對戰的八路用的也是日式武器,萬一把人『逼』急了,死了都沒地方說理去!
寺內空駐著刀柄,仰天長嘆:“鼠目寸光,都是鼠目寸光啊!只要再堅持一下,能抓住二郎神的尾巴,再不濟也能滅掉他手下一大部分,這回讓他逃脫,以後看你們怎麼哭?”
說完,頭也不回地帶人離開,因為他已聽到山頭響起了嘹亮而清脆的衝鋒號聲,望遠鏡裡,二十多個枯草叢,突然翻出一個個矯健的身影,在為首一個瘦高青年的帶領下,已帶頭衝下山坡,對山下被震昏的帝國士兵理也不理,繞道向他的指揮部衝來,而七八十個新兵,也跟在後面衝下,他們的目標,正是山下那些毫無還手之力的傷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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