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屍隊已經忙了一天一夜,還是沒找到常岡志雄的屍體,這可是旅團長的親侄子,有傳言說其實就是他自己生的,原本以為放在騎兵部隊是萬無一失,誰知現在連屍體都認不出來,都怪可惡的八路,不但把用來識別身份的衣服全都扒走,還留下了許多被炸成光禿禿的屍體,都只穿個兜襠布,你讓後勤部隊如何分別?

兩輛坦克充當拖拉機,終於把倒覆在溝渠裡的九四豆戰給拉了上來,令鬼子吃驚的是,他們再次發現,這兩輛戰車包括四輛汽車都沒了底盤,要知道這可都是斜壓在水溝裡的,沒有重型裝置,根本不可能從底部掏走底板!

詭異、神奇、還帶著一絲神話,就連工兵隊中隊長都說,在沒有大型起重裝置的情況下。是不可能用人力掏走底板的,可現在偏偏就發生了,鬼子當中有信神的全都在心底默默祈禱,這跟前一陣的神秘事件一個模樣,莫不真是二郎神下凡了?

值得慶幸的是,常寬大尉的人頭終於找到了,就藏在戰車下的冰層下面,雖然已經被泡得變了形,可前來尋親的常寬少將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常寬治抱住侄子的人頭,面向東方,獨自垂淚,哥哥年輕時在柳樹下遇到一群野蠻的村『婦』,結果從此就再也不能人道,還是自己辛苦耕耘,才使兩家得了一個獨苗。。結果,還沒把戰馬捂熱,常寬家就斷了後,報仇,這個仇要是不報,自己死不瞑目!

一個副官悄悄站到身後,沉聲報告道:“少將閣下,我軍一個小隊追擊到西北方樹林時,遇到敵軍優勢火力阻擊,損失慘重,幸虧得到易縣一箇中隊的幫助,才隊阻止了八路的反衝擊。”

“樹林裡有多少人?”

“易縣小治中隊帶了短距電臺,他們在電臺裡說,有二十多人,但槍法奇準,而且疑為自動遮蔽的關鍵字,『射』速特別快,先前的一個小隊才交火五分鐘,就已損失過半,其中擲彈手、機槍『射』手、隊長、曹長、伍長全都玉碎,他們疑為這支隊伍就是二郎神的部隊!”

“二郎神?”少將的聲音風淡雲輕。。微微帶著一絲顫音:“僅僅二十多人,就給我軍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損失,假以時日,他們發展到二百人,兩千人,我們該如何應對?傳我命令,戰車部隊及兩個中隊立即出發,務必要把二郎神打敗!”

副官小花一郎立即應道:“哈伊,兩個中隊立即隨戰車部隊向西北方向進攻,勢必消滅二郎神部隊……”

“慢著,你知道增援部隊該對哪個方向進軍?”

“當然是沿大路向西,然後向北啊,這裡路寬,很快就能追上。”

“不,伊田君,你搞錯了,既然樹林那裡有一箇中隊的人員支撐,現在就是去了也解決不了大問題,我要你親自帶隊,從這裡直『插』北方,而後沿南拒馬河順勢向西,繞道上車亭,包抄敵軍後路,只要把他們留在山口外,任他二郎神的部隊有多神勇,也會被我裝甲戰車的鐵拳砸碎!”

小花一郎頓時倒吸一口冷氣,這招夠狠,竟然置易縣小治部隊安危於不顧,一路迂迴至敵後方,看來,旅團長這次真是下了狠心了。

常寬旅團長神情越來越激動,聲音也漸漸變大:“小花少佐,我要求你務必抱著必死的決心,不可放過一個八路,我要用他們的頭顱來祭奠帝國將士的英靈!”

“噗”,小花只見旅團長手中的頭顱突然暴出兩個白『色』小球,而他的十指已深深陷入頭顱的五官之中,聲音更是顯得狠厲:“一定要把他們碎屍萬斷!”

小花少佐猛地一個激靈,立正大聲道:“哈伊,一定帶著他們的頭顱來見閣下!”

鬼子沒有帶炮,擲彈筒打在積雪累累的樹枝上。炸得樹林裡雪霧瀰漫,離得遠根本看不到對方的槍火。

趙虎看到再和鬼子對『射』已討不到便宜,不由恨恨地下達了命令:“大炮,通知大家後撤,同時安放詭雷!特麼的,這幫鬼子來得真不是時候,要不咱的繳獲可不止這些!”

徐大炮打了個呼哨,讓大家分頭行動,然後笑嘻嘻地對趙虎說道:“頭,就別埋怨了,畢竟鬼子也不是泥捏的,再說,就是拿了繳獲咱也帶不走,好了,撤了!”

趙虎氣哼哼地跟著大家撤到山口,這裡。。十一連已設定好山口陣地,由於時間有限,加是凍土難刨,他們就砍來一棵棵樹幹,就著雪坡搭成掩體,再用樹枝燒溶雪水,澆築成一個個冰窩,這平地上砌起的掩體雖然沒有深挖的結實耐久,但在短時間內已經算是銅牆鐵壁了!

特戰隊一到,就發現十一連的戰壕澆得不對,好多地方都是一條直線或是弧線,這裡面可是光滑平順的,萬一一枚炮彈掉落,兩側的人員就會受到巨大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