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虎蹲在軍官面前,戲虐地看著這傢伙在血泊中擩動,輕聲問道:“小原松一?”

小原強忍住全身的疼痛,咬著牙道:“八嘎,你們這些不知死活的抗日份子,遲早有一天,要被我們帝國的戰車碾碎,我相信,這日子已經不遠了!”

“唉喲,難不成你們還能派出五萬大軍來咬我啊?”

聽完這句,小原心頭劇震:他怎麼知道帝國最高軍事機密的,難不成訊息洩『露』了?

趙虎沒等他回答,直接掏出一枚小雷塞進他的嘴巴,這是兵工廠自造的圓頭鐵疙瘩,威力不算太大,破片也只有二十多,但用來炸個人嘴是足夠使的了。

伸手摘掉小原的肩章領章等,然後小心拉出引線,系在一旁的死狗腿上,再用一具屍體壓住引線,就快速離開。

小原嘴裡含著鐵蛋,連連搖頭,想把引線扯掉,可惜人家早已留有餘地,任他如何搖頭擺尾,都沒能炸響,看來只有等收屍隊過來才可以引爆!

車隊掉頭離開,車上,戰士們都換上了憲兵隊的肩領章,左臂上套了個白底紅字的袖章,上面有大寫的憲兵兩個字,凡是鬼子部隊看到這幫人,都有點吃神,因為他們軍民都管,遇到違反紀律的都直接帶走,所以一般鬼子都不怎麼敢得罪他們。

車隊在西南角稍微停留了一下,把帶上車的『藥』品留給前來接應的區小隊,同時讓老井早點把大肉包子做出來,到時看情況送到車站。然後加大油門,直奔南門勞工營而去。

守備勞工營的鬼子感覺很納悶,這不剛走嗎?怎麼又回頭了,不過他們對小原的汽車很熟悉,查也沒查就此放行,完全沒注意到,車內帽舌壓低的人已換了物件。

小車沒有進管理區,而是直接開到勞工營門口,把守這裡的鬼子被大燈照得睜不開眼,又不敢怒罵,只能快速開啟鐵門,放幾輛車進入。

當他們看到一隊憲兵如臨大敵再次背槍入內,直奔審訊室時,心想今晚不知又有誰要倒黴了,這次雖然那個小原小佐沒來,但這幫人日語口令喊得賊響,一時也未疑有他,因為誰也想不到,有人竟敢吃了熊心豹子膽,僅憑二十幾個人就闖進緊靠兵營的勞工營內。

左箭右箭兩人把武器放在審訊室,挎著遮蔽的關鍵字來到值班室準備要人,八一式遮蔽的關鍵字套上消聲器後,比原先長出一截,只好把王八盒子槍套下面挖開個洞,用左手捂住,來到值班室準備敲門。

就聽裡面電話鈴響,有個鬼子在大聲說話:“哈伊,重複命令,帶兩百個勞工裝運糧食,等軍火列車到達後,立即連同勞工向北發運!”

左箭一聽,立即使了個眼『色』,右箭轉身而去,這時,鬼子剛把門開啟,就看到左箭走到門前:“我們得到情報,勞工營有人要策劃暴動,請派一個小隊的人幫我們維持秩序!”

值星官頓時皺起了眉頭:“哪尼?一個小隊?守衛總共只有一百多人,我們還要派一個小隊押送勞工搬運物資,這,大半夜的,一時湊不出這麼多人啊!”

“哦?有任務啊?那能來多少就多少吧,再說有我們憲兵隊在此,哪個勞工敢造反?”

“嗯,說得也是,那隨我來吧,對了,你們憲兵隊又增加人手了?我之前沒見過你們,不過車子我們熟悉。”

“這不,就要發動圍剿了嗎?我們……”兩個人一路走一路交談,左箭走在左側,值星官一直沒能發現他左手始終沒有離開槍套下半部。

勞工營可能經常夜間執行任務,一個小隊的鬼子接到命令後,有條不紊地押著兩百個勞工出門,新到的憲兵中尉也要求派出五人跟隨出發,說是要藉機嚴查勞工中的抗日份子,對於他的命令,勞工營裡的守衛兵基本無法抗拒,只能任他們跟著。

五個憲兵也不多話,派出兩個守在燈火通明的車站門口,其他三人則在月臺上來回巡視,盯著兩百個勞工任勞任怨,把一個個捆好的棉花包裝上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