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的小孩張著手, 小腳丫在辦公桌上踩來踩去, 撲著手尼德蘭要抱。尼德蘭遲遲沒有去抱他, 反而是轉過身去煮了一壺咖啡。

加西亞看見葉彌悠閒地倒著咖啡豆, 在原桌上氣得更為跺腳,撲著手,搖晃著身體,哭聲又開始。

“哥哥,抱。哥哥, 抱……”

尼德蘭捧了杯煮熱了的上回煮好的咖啡,回到桌邊,看蒙堤在桌上氣哭的小模樣。蒙堤見上校好不容易來到自己身邊,撲著手就跳進尼德蘭懷抱裡。

尼德蘭單手拎著咖啡杯的瓷託,蒙堤雙手環在他的脖頸上, 小腿就掛在了自己的腰上。尼德蘭另一手拍了一下他的小屁股, “你越來越會撒嬌了, 蒙堤。”

蒙堤腦袋埋在他肩上,狠狠地用他的衣服擦了一下眼淚。鼻子哼出一聲來, “哼。”

尼德蘭單手抬起了咖啡瓷杯,抿了一口熱騰騰的黑咖啡。希爾斯特蘭家族都有一個習慣, 就是每人都會喝那又苦又澀的黑咖啡。

蒙堤將小臉蛋埋在尼德蘭的胸口,睫『毛』眨了幾下,趴在他胸前安靜地在抽著鼻子。尼德蘭托住他, 把咖啡遞到蒙堤的嘴邊, “來一口?”

蒙堤把小嘴對準了咖啡的杯口, 想到這個杯子是葉彌喝過的,便伸出鮮紅的舌頭小心地『舔』了『舔』杯沿,尼德蘭幫他吹了吹黑『色』的沸咖啡。

蒙堤小口小口地喝了一口,剛喝到嘴巴里,眉『毛』就皺了起來。像是兩根纏在一起的樹藤,只差沒張口嘔出來。

尼德蘭笑了起來,加西亞喝的飲品包括咖啡都是加特濃的『奶』糖,這麼苦的黑咖啡是從來不會不放『奶』糖或煉『奶』就喝下。

蒙堤聽見尼德蘭的笑聲,抬起頭來,看見了尼德蘭的宛如波多爾王子的美貌,不由怔了一會兒,然後尼德蘭感受下巴一點清涼。

蒙堤抬起臉親了一口他,尼德蘭早已習慣了蒙堤隨時隨地地親他。

加西亞抬起了一張軟糯的臉,粗短的小眉『毛』,一雙豆子圓的灰『色』眼睛,小小的鼻子,就像是童話書裡手繪的小人兒的圓點鼻子一樣,一看見上校笑,櫻桃『色』的小嘴巴就會列起來。

尼德蘭回吻了一口蒙堤塗了兒童霜有著水果香氣的臉蛋,“真香,我的蒙堤。”小王子滿意地才收起了愁容。

於是當他以為小王子就這麼忘了他晚上不陪他蒙堤,要去安妮爾小姐家的事。

結果到了晚上,尼德蘭將他交給了隨行照顧蒙堤的蘇珊遮蔽的關鍵字,這個小機靈鬼又纏著他不放,八爪魚一樣地抱著他的腿,屁股就坐上了他的腳上。喉嚨裡像是裝了個一支樂隊地在哭嚎著不讓他離開。

傳令官帕雷發現,最近尼德蘭的女人緣差了許多,不知道是不是身邊多了個小鬼的緣故。

自從那日蒙堤纏住了尼德蘭,不讓他去見那個金髮碧眼的安妮爾,蒙堤得意許多,彷彿他在,尼德蘭就變成了女人絕緣體。

一日。

辦公室的尼德蘭拍了拍軍裝,準備站起來,進來了一個身高有一米八以上的軍官,黑『色』的第五軍隊服裝,金髮,面容沉著,五官英氣。

“格蘭尼破譯員,”尼德蘭準確地叫出他的名字。

格蘭尼只是個名不經傳的地方破譯員,因為上個月破譯重大敵方情報而被提拔上來的。聽見尼德蘭喊出了自己的名字,萬分地受寵若驚,立馬遞上了那封加急的電報。“上校,這是第五軍隊前線加急電報。”

尼德蘭開啟抄寫了電文的紙張,看完了電報的內容。

原本格蘭尼的任務到這了就可以結束了,他應該回到他的電報監聽室,準備破解截獲的電報。

但是尼德蘭看完了電報後,看見即要對他說出離開的格蘭尼,對這位年輕的小破譯員說道,“上一回你破譯立功了,波塞冬第五軍隊前方將士會你青睞有加,感謝你為他們提前獲知偷襲的危險。”

格蘭尼連忙點頭,“這是我的使命,上校。”

尼德蘭一向欣賞年輕有為的軍人,這位一向以冷酷聞名的軍官,第一次和藹地問起他,“你多大了?”

格蘭尼壓抑內心的被上級重視、還是尼德蘭軍官的賞識,非常聲正言辭地道:“報告上校,我今年二十了。”

“可遮蔽的關鍵字了?”

提到這裡,格蘭尼不由黯然地嘆了一句,壓抑內心的悲傷,“去年新婚不到三個月,遮蔽的關鍵字在戰火中去世。”

“聽到此事我很遺憾。”尼德蘭真情實意地對面前這位年輕軍人說道。而眼前這位年輕的小夥子重新又抬起了英俊的臉龐,“感謝上校,感謝第五軍隊,讓我忘記了愛人離開的悲傷,讓我投入了光榮事業來。”

“不愧是波塞冬的年輕子民。”尼德蘭拍住他鍵盤,格蘭尼不敢抬頭正式尼德蘭,他感覺到肩上力量不輕,牢牢地、有力地壓在他肩上,像是給予了不少的希望和寄託。

格蘭尼心目中的葉彌尼德蘭軍官原本是片冷酷黑『色』的紙面,此刻在他心目中高大和帶著人情的豐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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