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窈窕駙馬,人人好逑35(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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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九欽依舊如常地去上朝, 背地詆譭和彈劾他的不勝列舉,但越王黨也不是擺設,大力打壓甚至嚴酷地迫害這些與越王黨作對的官員,現在朝堂主分兩黨,其餘什麼都不站的官員戰戰兢兢的, 鷸蚌相爭, 危及池魚。
也有在這波看似毫無靠山、如草柔弱的中立官員中產出一位膽大官員,此官員,官階七品四門博士, 本朝曾有一知名詩人任職過。
此人名科宣, 隸屬於國子監,是庶人子弟出身, 文采了得。他文筆鋒厲,憤然上書, 控訴越王黨在位惡行滔天,禍害朝政,為首的嚴光祿大夫嚴九欽更是強君脅眾, 獨斷專行, 殺戮忠良, 謀圖不軌。導致國家法紀不振, 『奸』臣當道。其中提出的“殺人多者為忠臣”這一著名言論為後史記載。
科宣不畏丟官,亦不懼死, 出來死劾嚴九欽, 列出他欺上惘世, 賣官鬻爵,草菅人命,甚至是通王賣國等十餘條罪證。
無論是時局多『亂』或是世道如何黑暗,總有不畏強權敢於發言的義士。科宣就是這麼一個,憤然一連上了七封奏書,句句鋒銳,字字誅心,有嚴九欽不倒臺誓不休之決心。
對於這種出頭的死諫之“義士仁人”,歷來當道之“臣黨”定是誅之,以儆效尤和防止君王懷疑治罪。更不會出現什麼“仁慈之舉”或是“自作聰明”——以為放過以顯示自己寬仁對方會氣焰消減下去。
嚴九欽不會親自出手,早有越王黨替他以別的罪名殺害了科宣。
這種人在歷史或是政`治上的意義就是,出來以死彈劾某人。這種人從出現到死亡的時間,猶如流星劃過,曇花一現,然後魂飛湮滅,屍骨無存。起到的作用往往是君王憤怒、早有介懷的君王會藉由這個理由——從而達到了這名“義士”生前的目的和帝王想要做的事——絆倒或者剷除某人或是某派。
科宣死了,可能還有千千萬萬個科宣,可能隨後會冒出,又可能是消寂一段時間才冒出。
治元開始查辦和懲治胡愈貪汙案。先前在嚴府搜出了黃金百兩,嚴九欽是越黨之首,自然從他根源查起。但是剛下令押下嚴九欽之前,計劃就被打斷了。
原因是越王親自來求見治元皇帝。
越王站於治元面前:“陛下,兒臣進宮並不是求你網開一面,寬恕胡愈貪汙牽扯之官員,而是想跟陛下陳情:兒臣從來無心要爭搶這個太子這個儲君之位,從未有過奪嫡之心,從來沒有,今後亦不會再有。”
治元打量著臺階下的李如鋒,只見他面『色』如沉,猶如風中秉燭般,聲聲懇切:“若是我從此刻起有奪嫡之心,兒臣如鋒當遭車裂分屍而死,挫骨揚灰。”
只見他跪下來,字句聲切地道:“請求皇上輕恕嚴光祿大夫嚴九欽。”
“鋒兒何出此言?”治元還一副尚未聽懂之態。
李如鋒陳情:“嚴大人不會糊塗到受賄只受收一筆。而這也是唯一一次,”如果想治罪,證據都不會找,只一聲令下交由刑部或大理寺發落即可。“請求皇上將嚴九欽罷官處置,永不錄用。”這是保留『性』命最佳處置。
李如鋒聲緊接道:“我亦不再踏入京城一步,請求封鎮北王。”從此再也不奪權謀位!
治元正『色』地看去李如鋒,只見他面上無怨悔,只是一片看不清切的沉哀之『色』,猶如歲寒蟪蛄。“請求陛下恩准!”
……
胡愈案這一牽連越黨眾多,不少官員被撤職,但是朝堂唯一震驚的就是——嚴九欽沒有因此獲罪下獄,他本來是胡愈案中最大的官吏,卻是懲罰最輕的一個。
眾人皆驚,難道是治元念在他是自己寵臣而放一馬嗎?
嚴九欽被罷官在家的時候,下棋讀書養花,倒是昭陽忿忿不平,她知道嚴九欽根本不會貪汙因小失大,她知道嚴九欽志不在此,而是匡扶天下,幾番欲進宮找治元被嚴九欽攔下。
嚴九欽表面像是無事一樣,閒賦在家。昭陽意識到事情嚴重『性』,問到他:“是不是太子對你下手的?”即便李琮被廢,昭陽還是喚他舊稱。
嚴九欽不回答,只是善解她意地道:“不要因為我而且疏遠了你親哥哥,”
“你告訴我,如果是太子特意對付你的話,我去找他,太過分了,怎麼可以罷免你的官職?你還是父皇身邊的紅人。”昭陽不理解,面『色』微漲,帶有惱怒。